男人眸色深沉,令人难以拒绝只想与其沉沦的强硬姿态,完全不允许反抗的力道和吻法,就和以前如出一辙,她再熟悉不过。
云娆水汪汪的杏眸眨了眨,很快泪意全无,微红的眼尾染上几分娇意,顺势倒在他怀中,略微羞|涩的回吻。
容珺闭了闭眼,无奈苦笑,觉得自己简直在自讨苦吃。
再下去怕是要出事,他很快就将人松开,抱到一旁坐好,曲起手指,无奈又宠溺地轻弹了下她的额头。
“不哭了?”
云娆脸颊还有些烫,脑子也还有点迷迷糊糊,眼睫扑闪扑闪的含羞半垂,不敢看他。
容珺眼底的桃花意又浓重了几分,他喉结轻滚,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全咽了回去。
马车缓缓前进,两人安静良久之后,她忽然喊他:“容珺。”
“嗯。”
“除了我和孩子之外,你还有其他亲人的。”她眼眶还有点红,眼尾的妩媚桃花意淡了些,看着他的神色认真而又严肃,“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。”
容珺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邪火,再次因为这简单的几句话,“腾”地烧了上来,几乎将他的理智烧毁殆尽。
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能做。
这小祖宗简直要将他活活逼死!
他看着她好半晌都不说话,也不动,眼底翻涌着晦涩不明的情绪。
云娆一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,有些不安地说:“虽然、虽然阿兄有些不待见你,但只要我跟阿兄好好谈一谈,他一定会对你改观的。二哥哥也是,他人其实很好的,我们大婚那日他也出席了,还笑眯眯的祝贺我们,他肯定也放下对你的成见了,还有──”
她还想再说什么,甜软的小嘴就被容珺狠狠堵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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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上和乐融融,另一头的皇城,永寿宫,却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。
永寿宫内茶香四溢,沁人心扉,顾太后正品着茶,举手投足贵气优雅,神色亦是十分温和,盈盈带笑,开口的话声却十分强硬:“皇帝究竟打算将太子幽禁到何时?如今都过了大半个月,也该是时候消气了。”
五公主的归宁宴一结束,明帝就被顾太后的人请了过来,他已经在永寿宫待了将近一刻钟,却依旧未曾落座,负手而立,笔直的站在顾太后面前。
“消气?”明帝被气笑,“太子秘密豢养死士,按大凌例律该斩,本就死罪一条,儿臣对他已是网开一面,更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,没有对他下任何毒手,如此还不够?”
顾太后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茶盏,秀眉微蹙:“当初死士是由岑元烨刑讯,温岑两家关系密不可分,如今岑家的女儿,又成了温斯年名义上的谪女,皇帝怎知太子不是被污蔑的?”
她慢悠悠地补上最后一句:“岑元烨之前虽帮皇帝解决许多事,然此人阴险狡诈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明帝不说话。
顾太后轻叹了口气,退而求其次道:“皇帝若是还未消气,哀家也不勉强,但你至少让哀家到东宫见一见太子,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?”
明帝话声冷硬:“太子病重,不宜见客,母后,儿臣累了,容儿臣先行告退!”
皇帝拂袖而去,顾太后温和的脸色也完全冷了下来,沉吟片刻,将姜公公喊了进来,低声吩咐几句话。
姜公公狭长的眼眸,逐渐随着听到的话慢慢瞪大,写满愕然与震惊。
顾太后交待完毕,姜公公迟疑片刻,柔声劝道:“太后娘娘三思,您这么做,不止是将长公主推上刀锋浪口,皇上可能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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