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娆正想开问钟钰发生何事,候在外的梅与兰听见屋动静,跟着推门来,一人端着盆准备伺候她洗漱,另一人端着刚熬好的汤。
这汤是明帝得知云娆病倒之后,特地命人想办法寻来的山间野,这两日都会命人时送来,香的人参汤不止清香四溢,汤味更是鲜醇,质亦|,品尝起来郁味。
“公主睡了这么久,应当饿了,此时离晚膳还有些时间,洗漱完您便先将这一盅汤给喝了。”梅笑着说。
云娆见兰梅两人神如常,暂时压心中那诡异。待洗漱更衣完毕,汤也喝得差不多之后,才又听兰:“相爷在大厅等着您,说有事求见。”
“爹爹来了?怎么现在才说。”她接过兰递来的净帕,一边轻角,慢条斯理的拭,一边蹙眉轻嗔。
兰屋之后,再没离开过,温斯年显然是在兰来前就已过来。
钟钰起,走到圆桌边,替她倒了杯清茶,接着从一旁药箱取小瓷瓶,从瓷瓶里倒一粒药。
最后像是想到什么,又将药给扔了,只端了杯清茶过来给她。
云娆古怪的看了钟钰一,心中那不安更甚:“阿钰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?可是我午睡时发生了什么事?”
她顿了,心想,能让阿钰如此挂心之人,除了钟院判之外,应该就只有阿兄了,难是阿兄了什么事?
温斯年还在大厅等着,云娆坐在梳妆台前,待兰随便梳个简单的双平髻即可。
钟钰原本想让云娆服养心安神,待会儿才不会受不住打击,却很快又想到养心安神有之人吃不得,这才又将药给扔了。
“阿娆,”钟钰扶着云娆门,准备前往大厅时,忽然开,“你要记得你现在有着……”她省略孩二字,“无论待会儿听到什么,都要以自己为重。”
云娆困惑的看了她一。
难阿兄真的事了?还是岑母事了?
岑母不好,虚弱得不像是只有四十余岁,上次离开岑府之后,岑煊曾隐晦的暗示她,有时间的话便回府多看母亲,仿佛岑母将不久于人世那般。
云娆心忽然得有急,不自觉加快脚步。
大厅,温斯年负手而立,原本仰首,透过窗棂凝望着微暗的夜空,听见声响,转过来。
他脸上依旧扬着温笑意:“知知醒了?刚来过来时,听钟姑娘说你仍是不适,如今如何?可还会难受?”
一如既往地闲话家常,关心着她。
云娆看着舅舅,登时又有些不确定了。
若有事,舅舅向来单刀直,绝不会弯弯绕绕的说别的,可若无事,阿钰为何要跟她说那些话?
云娆蹙眉:“阿娆午后用完药之后,已经朗许多,爹爹在这时过来,可是有什么事要和女儿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