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,黄药师面不改,手如电,在池藏风右脸上也留了三灰痕。
好的,他随手涂抹的猫胡须左右对称,画得很不错,只是还缺了最后一。
来者何人,呼之。
池藏风:喵喵喵?
他甚至放缓了呼, 生怕前是旅途劳累过度而现了幻象, 只要有任何动静, 幻象就会一即破。
黄药师觉得这一声「阿黄」太过动听, 让他不自禁地浅浅笑了。
“画龙睛,画猫鼻尖。”
满腹经纶也好,学富五车也罢,此时此刻唯有最直白的‘太好了’三个字才能直抒臆。
半晌对视,池藏风灿然一笑打破沉默,“阿黄,我的阿黄, 你来啦。”
“你……”
偏偏,黄药师还满意地。既然他被叫一个了酷似茸茸的称谓,则给池藏风一个茸茸的扮相。
黄药师目不转睛地看着池藏风, 袖中手指微颤,但立即克制住没有动。
池藏风一看黄药师居然还有蠢蠢动的架势,“你居然还想来!”
木门应声而开,则见一人青衫颀而立。
前的是真人,不是梦,太好了!
嘎吱——
黄药师原本的借宿问话都卡在间。重逢相聚来得太突然,完完全全乎了他的意料。
池藏风没照镜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瞥了一黄药师的手指还略有浮灰,更是坐实了猜想。
哪怕步十绝关时有准备,但只有真正分开后才知离别的滋味,更不提猝不及防发生了关意外。即便应法表明两人在同一时空, 但没有切实见面前,谁又敢保证不存在另一个意外。
敲门声仿佛没有哪里特别, 但格外节奏的熟悉。没有事前听到脚步声,意味有人踏雪无痕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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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圆月弯刀发誓,他真不是故意的。不过,既然已经在池藏风左脸上无意中留了三猫胡须,那么是不是该画全了?
黄药师正要收手,但瞧见池藏风左脸留的三灰痕。后知后觉,他刚刚完全没注意自己的手不够净。
手指微凉, 脸颊温,温差让更为明显。
黄药师终于敢伸手,以真实确定自己没有幻视幻听,轻轻摸了摸池藏风的侧脸。
以往怎么会觉得这个称呼傻乎乎的呢?可不得不说还是有像叫村的茸茸回家吃饭的觉。
三年零三个月,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三十九个月。
一时间,四目相对,脉脉无言。
黄药师说得是,“藏风,你不觉得缺了鼻上的那一抹灰,你的猫扮相就不够传神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