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节(2/3)

将王闵送走后，戚云才又把酒拿了来，将沈谦之不在时镇南将军秦泾亲送援军回濧州城的事说与他听，“镇南将军很是激，说若不是我们派去的援军，这场仗十有八九是要败的，边防还有他的家人在，我们救了濧州城的百姓，救了边防重将士，也救了他一家人的命。”

已至夜，沈谦之瞧着在一旁打起盹儿来的推官，笑着朝戚云：“即便你不睡，也该放他回去了，你若是如此，日后谁还敢跟着你？”

良久，孟妱应承着。外祖母说的话，并没有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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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听着笑了笑，“无论你们多大，都是我的好孩。”老太太顿了顿，探着往外瞧了瞧，问：“是要和那个小伙一同回去？”

戚云忙拿咬在推官中的笔，将他手底压着的文书扒拉了过来，“这条，也得记。”

老太太如今还将她当成孟宏延的女儿，她只轻声：“父亲命我回京一趟，许是家里有什么事了。待家中安稳了，我还来看外祖母。”

二人你来我往，直至半夜时，方才随意歇了。

沈谦之亦轻笑了一声，接着，淡淡说了一句：“孺可教。”

自打她们住在戚家，孟妱与玉翠便是同寝同的，昨夜，她知玉翠一夜未眠，今早更是五更天便起了，忙忙碌碌的收拾着。

一大早，玉翠便一面给她收拾着衣装，一面暗暗着泪。

*

“王大人……？”记罢，戚云才轻轻将王闵推了推。

半晌，趴在桌上的人还不见有人反应。

老太太每日都会教人给孟妱炖汤喝，她虽不知该怎样对这孩才算是真正的好，可总觉着，至少要她康健才是。

“外祖母，我已不小了……”孟妱嗔了一句。

*

翌日，清晨。

知晓自己的女儿竟被丈夫那般磋磨羞辱，她该心疼成什么样。

说着，戚云从怀中拿一块玉佩，与他：“他说，日后见此玉佩，无论有何要求，他都万死不辞。我百般婉拒，奈何他武人，说一不二的架势，我倒全然压不住他。最后只得收着了，可这等重要的件，又绝不敢落他人之手，我想着，便给你带去罢，这原也是你的功劳。”

说罢，戚云不大好意思的朝沈谦之笑了笑，“你方才说的，要懂得拿住别人的短，是这个意思罢？”

近日老太太总是喜她在前，时常命她留在老太太屋里，一待便是一整日，孟妱原以为要好生哄一哄才行，却听老太太：“好、好……你去罢，你们都大了，有自己的事，我老太婆也不懂得。有云哥儿在，你不必忧心我，只你的事便好了。”

因着第二日沈谦之便要启程了，当夜，戚云拉着他一喝酒。

“我只是替你拿了个主意罢了，诸事皆是你亲自领人完成的，该当得。”沈谦之说罢，便举起了酒杯，先饮尽了。

见势，戚云亦忙跟着举起了杯。

孟妱怕老太太有所误解，意识的摇了摇，而后又觉得不大对，复了。

因着孟妱此次京是私暗自去的，是以特意从药铺买了些改变嗓的药，脸上又了些脂粉遮着，方才有了几分男儿的模样。自然，她也不能将玉翠带回京中了。

“两个人在一，该要相互信任，只有信任，才能放心的将对方给彼此，才能真正相互依靠。人一生的路，是很难走的，所以，得有个依靠之人。”老太太瞧着孟妱，慢慢的说着。

孟妱喝了汤，老太太便拿起帕了她嘴角，哄笑着：“真是好孩！”

不知再见会是何时，他自是不肯放过这个请教沈谦之的机会，特意将他的推官也叫了来，带上了笔墨，在一旁作起了记录。

戚云只得咳了两声，而后朝着王闵的耳边喊了一声：“王夫人来了！”

王闵蓦然坐直了，“夫人、夫人怎的来了！”

“玉翠……”见玉翠忙碌的影一刻都不曾停歇，孟妱不禁在

说着，老太太又向一旁的丫鬟：“那汤该炖好了罢，端过来，我看着这丫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