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分辨,他们兄弟二人到底谁是谁。
但,他们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,他们可谓是南辕北辙。
他不喜念书写字,最喜的事是在外祖父旁, 吵闹着要外祖父的腰刀。
外祖父去世后, 他最喜的便是带着一帮玩伴,四跑,沿途所见的树木、假山、池里的锦鲤, 无一没有遭受过他的折磨。
顾淮喜的,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,拿着一本书看,因为他不大好,他生时, 先侯夫人命悬一线,连他刚生时,也是奄奄一息,心养了许久,才终于让他安稳的活来。
他们兄弟二人,一静一动,实在玩不到一。但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的大,这世上再没有别人能比对方更重要。
他们每日都待在一起。
他玩闹着,顾淮就在一旁坐着。
直到有一日。
顾淮不好,隔三岔五都要喝药。
药这个东西,又苦又难闻,能有多好喝。
不止要喝药,还得待在房中养病好几日,哪儿也不能去。
就算顾淮不说,他也知,顾淮虽然从来不哭闹,能将药喝完,却也不喝药,也不待在房间里躺在床上,什么都不能。
他便想了个主意,“要不我们偷偷扮作对方,你去玩儿一会儿,这药我帮你喝了。”
他自信的想,他们兄弟二人,而且再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了解对方,若是想要扮作对方,是轻而易举的就能骗过所有人。
至少,在他没有忍不住脚之前,旁人肯定都不会知。
顾淮很快就同意了,趁着娘不注意的时候,他们赶换了对方的衣裳,他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,看着顾淮喜喜的推开门,趴在门边,小声同他别,“哥,我玩儿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他忍不住想,他可真是好哥哥。
娘很快就了屋,果真是没有发现他们二人已经扮成了对方,真正的顾淮这会儿已经光明正大的跑去玩儿了,而他要待在这里,在娘不解的问他,“阿晏,你的药怎么还没喝?”
他只好端起那碗比他脸还要大的药汤,小小的喝了起来。
在病床上躺了快有小半刻钟,守在他旁的娘就发现了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