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毒(2/2)

“别走，”带着不可名状的绝望，他低语，“你看看我。”

看着让人反胃，顾浅渊懒得起再发火的心思，只颔首示意人将药呈了上来。

这是极霸的药，每月一发作，发作时让人觉千刀万剐。是审穷凶极恶的犯人的药。被他轻轻松松给了一个弱女。

国宴散尽，多日来的疲惫让顾浅渊沉呼气，他了额角，还未踏家门，家丁慌慌张张的:“人……人跑了。”

他低垂着，看着跪在地上的罪魁祸首。这个哑。

他面差，不想多言，看着她被着嘴，去药，心中的恶气才缓缓疏解。

满屋仆从大气也不敢，陪在屋里战战兢兢地等着。

渐渐的，檀香也烧完了，燃而不落，驻着一小截烟灰。

林玉秀也被找回来了，满脏污，一脸土，袖间还有血迹，被伤得不清。

章一定，嘿嘿

仆从退了，护卫们也松了手，宋二却没有再起来，她在地上蜷成小小的一团。

气渐渐消散殆尽，茶还未动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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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秀，这事怪不得你，你去包扎一。”

顾浅渊吩咐，他向来熬不得夜的，睡眠浅，过了睡觉那个时候，便再难以睡，加上连日来的应酬，整个人已是疲惫之致。

他又想起了最开始的这个狰狞的夜晚。红的，细瘦的，伶仃的手指。

黄昏中，那影连停顿都没有，走的不快，也没回。

他这样对手吩咐。

正如他此刻，看她被慢慢拖走，心里没有半怜悯。

敞的主屋，檀香缕缕，顾浅渊坐得端正，手边茶还冒着气，茶芽叶微紫，叶背卷，像一个一个小笋壳，沁在雾中。

亲认定的，了诏书了。  宴席也痛痛快快地摆开了，在叛军作的霾里，是造了一番闹的场景。

闷气是一冲上来的，顾浅渊咬了咬牙，冷笑了一声。

“鬼七，好好招待一我们的安和公主。”

终于，五更天的时候，院里闹起来，一人被护卫押送着，重重跪在主座前。

更脏了，浑的泥，发也散了，十指撑着地面，指关节泛着白，地上也洇血迹混着泥的一大片脏污。

许多年后，是一个模糊的黄昏，他跪在地上，脊背得很直，空气中带着萧条的凉意。着华服的女从他面前踏过，衣摆繁复，环佩叮当。

黑发散在她的面上，只见在外细瘦的手指泛起了红，控制不住地颤抖，地扣在地板上，还有压抑不住的间的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