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吧。”史腾回答,“副炮手。”
“可是老有这么个人在你上窸窸窣窣,你能睡得着?”
“行,行,没问题。”史腾耸肩,“只要你联系得上,你尽尝试……另外,从现在开始,睡觉时间需要每个人站岗,茄,你站第一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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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真没什么办法看看楼上的况么?”刘培茄追了上来,“我不放心楼上那哥们。”
“当年你是炮兵么?”刘培茄问。
他从铁浮屠中钻来,刘培茄也钻了来。
他忽然想起来史腾是打过仗的人。
史腾一直很淡定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诞?”刘培茄忽然问。
“准这么差?”
“那次它现的时候,你就再吼几嗓。”
刘培茄愣了一。
“然后就打回去呗,指导员都急炸了,当时照要求是没有命令不能还击的,扯淡吧?”史腾哼哼,“所以电话一打过来我们就果断还击了,当时就打空了一个基数,打完对方就哑火了,接来就是三天三夜的对轰,上午两个基数,午两个基数,晚上再打两个基数,来,其实我估摸着也没打着,就是听个响。”
的发现!”
两个人轻飘飘地落地,换好鞋,然后把收纳柜的柜门关上。
“然后呢?”
“这个世界一直很荒诞。”史腾说,“有时候晚上梦,我梦到十几年前当炮兵的时候,我想我会不会那个时候就被炸死了?我这么多年来的生活,都只是一个濒死之人的臆想……走吧走吧,越扯越没边了。”
“搬炮弹的?”
铁浮屠被固定在收纳柜的夹,于直立状态,这么脱是最方便的,史腾可以直接钻来。
“不好奇。”史腾淡淡地说,“二十年前的那批人也有一个几百年来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发现,可最终结果是什么?我的唯一义务是保证你们都活着回去,如果楼上那玩意儿真在那里待了二十年,那我们就不用担心它会跑掉,等我们所有人都安全了,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搞清楚它究竟是什么。”
“故意的。”史腾说,“对方也心知肚明,炮都往天上放了,哪儿没人往哪儿炸,他们真要敢炸死我们一个人,轨上的神仙就要来了,这年陆军算啥啊……那段时间我天天枕着炮弹壳睡觉,算算都十几年了。”
他把舱外服的双手卡扣中,接着把自己的胳膊来。
隔沉默了一,“就算有人在我耳边放鞭炮我都能睡得着。”
史腾转门。
刘培茄叹了气,解开铁浮屠外壳的搭扣,然后拉开拉链。
他们望着前大的收纳柜,同时气又呼气。
“我一定要设法联系上楼上的人。”刘培茄说。
“不……炮弹早就不需要人力搬了。”史腾说,“副炮手名义上是支持协助炮手作业,实际上是陪着聊天解闷的,你知我们当时是钉嘛,扎在那里不能动的,三个月一换,驻防的时候生活穷极无聊,三个营地守着一条线,冲突当天对面先动的手,一炸来打得我们措手不及,他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