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醒了。”
“那怎么还不醒!你是说她装昏迷吗?”郑西洲怒极。
“郑西洲!你冷静!少给我添。”刘局摁着他坐回椅上。
医生也说不清,实话实说:“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东西,国现有的医学技术查不到更多了,再者,她怀着,不能随便用药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兴许是惊吓过度,换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得睡几天呢。”
郑西洲闭了闭,也不知是不是安自己,“是,她胆那么小,见了虫都要吓得起来,我们搬到小洋楼那天,柜里藏着一窝老鼠,她都能吓得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摔来……”
姜萱躺在床上迟迟不醒,在梦境中浮浮沉沉。
一会是漫天遍地的血,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;一会是郑西洲躺在手术室,浑鲜血生死未卜……
梦境格外真实。
她抖着手双手沾满了血蹲在手术室门,控制不住发抖,张地看着那扇门,生怕里面的人熬不过去。
在梦里,好像事闹得很大,刘局和钟叔都来了,还有好几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生脸孔,面严肃,穿着军装,肩上橄榄枝加两星,似乎是很级别的将官。
她脑混,只知放声大哭,听不清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。
他失血过多,昏迷失去意识,好几次心骤停。
有医生护士来,眉皱,低声和那些军人说着什么,然后那个肩上挂着橄榄枝的老儿眸光复杂地看着她。
到最后,姜萱被关了禁闭室。
禁闭室又又冷,虽然床上备着厚厚的军棉被,旁边还有生火的铁炉,但她还是觉得骨里渗越来越多的寒意,犹如坠冰窟。
在禁闭室的第一个夜晚,姜宣裹了厚棉被,迷迷糊糊闭上,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,她已经躺在了温明亮的医院里。
“简直胡闹!我刚离开了一晚上,怎么就把你关去了?”陌生的老儿恨铁不成钢,一边抖着手给她削苹果,一边数落她不懂事。
“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呢?后脑勺还疼不疼?他们也是,尽顾着那臭小,不把你当一回事,回我骂他们去。”
姜萱张了张,泪婆娑,眸光急切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