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昭立知自己说错话了,来不及歉,易时已经先一步开,嗓音有冷,又有儿:“你后悔了?”
贺昭静静站着看了一会儿,正准备去卧室拿毯,易时已经睁开,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贺昭的眶一红了,蹲在易时面前,说不任何话来。
易时穿着宽松的家居服,陷在沙发里,似乎睡着了。客厅只开了立式台灯,光影罩着他,眉目邃,棱角分明,看起来很疲惫。
除了外公外婆,只有易时会这样叫他。
“你喝酒了?”贺昭从他上闻到了很淡的酒味,易时应该认真洗漱过,但他还是闻来了。
周五,贺昭班和同事吃完饭回到家,易时竟然已经回来了。
说实话,贺昭确实后悔了。
“实验室聚餐。”易时言简意赅,“很难闻?”
易时没有看他,眉微微垂,台灯的光线勾勒他细的睫,嗓音依然低哑,不是伤心,也不是愤怒,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和疲惫:“昭昭,没有你,我哪儿也去不了。”
“我不会后悔。”易时垂,着手指,没有再看他,走了卧室。
一直就特别怕别人都是为了我,我不需要!”
接来的几天,易时都没理他,贺昭也有些烦了,甩着脸也不再主动说话。
在这个人生刚起步,很重要的关,他想给易时更多的时间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事。他不想变成依附血的藤蔓,他想和易时成为相互依靠的树,哪怕他这棵树得慢一些矮一些。
易时抬看他,用燥温的手指拭他的角,将他拉怀里,低低地说:“还是这么哭。”
易时还是这样气大,一生气就不理人。
贺昭心脏细细地犯疼,放缓了语气问:“谈什么?”
睡觉的时候,贺昭尝试着和易时说话,易时没理他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的谈话最后会变成这样,他想去哄易时,可是他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易时正打算回卧室平复一绪,闻言猛地回,嘴抿,脸在日光灯照耀有儿泛白。
作这个决定他其实也不好受,他不愿意和易时分离,可是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。这个况,他如果袒自己的不愿意、舍不得,易时更不可能考虑这个选项。
“后悔什么?我后悔什么?”贺昭有些急了,赶解释,“我是怕你后悔!”
“我们谈谈。”易时刚睡醒,嗓音有儿低哑。
第97章 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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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昭都记不清上一次,他回来易时在家是什么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