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昭忽然问:“是因为我对不对?”
易时是贺昭遇见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为“天才”的活人,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T大也没有被埋没。教授很看重他,师兄师同学很看好他,这些他平时就可以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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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吧。”贺昭说,“这机会多难得,会影响你的科研前途,甚至整个人生。”
“如果是这件事,没什么好聊,”易时说,“你知我走了需要多时间才能回来?”
尖的学府。况且你从小在国外大,这是很有优势的……”
易时没说话,牵住了贺昭的手,和他十指相扣,像是怕他挣脱一样,攥得很。
一直到晚上十一,易时回来,贺昭在客厅坐着看电视。易时洗完澡,坐在贺昭旁边,扣着他的吻上去。
易时沉默着没说话。
“我可以等你,”贺昭说,“我们又不是一直不见面,我可以去找你,你可以回来找我。你喜科研对不对?你也很适合搞科研,你一定可以成为很厉害的生学家。这一次机会是你科研路很重要的钥匙,它能打开很多路,有时候一些光环确实能让你拥有更多选择权,能选择自己更想的事。”
“你说话啊,我们聊一聊。”贺昭说。
贺昭也没有说话。
他也知比起在社会里摸爬打,易时更愿意也更适合在实验室里忙碌折腾。虽然易时和贺闻彦的对话他听不太明白,但他知易时也有自己想走的科研方向,而这需要付很艰辛的努力,他不想因为自己让易时错过他本来该拥有的机遇。
为了合他的步伐,易时一次又一次停来等他。
贺昭在客厅坐了一午,他想起在砂锅粥店里隔着上升的朦胧气,易时轻飘飘地说“我不走了”。想起节还没结束,易时拖着行李箱站在门,裹着奔波劳累的疲惫。想起在夏日葱郁的教室里,易时的手指着小小的便利贴,余光瞥向他,在等他决定。
其实本不需要回答,肯定是因为他,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他。
怎么样算想?
上一次毕业的时候他很确定他就是要和易时在一起,可是现在呢,他不确定要不要装聋作哑继续理所应当把易时绑在自己边。
易时有着大好前程,本应该飞往更更远的地方。
他得知易时留在国很兴,看到易时回来很兴,和易时一起上大学很兴。他太兴了,兴得忽视了这一些都是易时了牺牲换来的。
贺昭查过了,需要五到八年。
易时很优秀,他一直都知。
易时的手指浅浅他发丝里,轻轻了:“你别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