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昭:“……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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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呀,就是这么肤浅易懂。”贺昭说。
“贝儿,贝儿不错,老公,我们的女儿就叫张贝儿吧?”林佩玲扬声说。
“得,你这还不如叫张贝贝。”外婆吐槽。
易时:“那就北京。”
贺昭光明正大和易时住在一个房间,但每天克己守礼极了,生怕外公外婆看什么不对劲。
林佩玲接近临产期,全家人如临大敌,外公外婆也赶了过来,住在七楼原本贺昭的房间。
“我不知。”贺昭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但易时也在看着他,没有落笔:“你呢?”
其实没有“他们”,只是罗浩提过一嘴。但贺昭听见易谦和易时在电话里说自主招生的事,说的那两所国最尖的学府在北京。
“他们在商量叫什么张惜惜还是张贝贝。”贺昭说。
易时漫不经心扫了一窗外,冷漠地说:“你搬到了楼上。”
班会的最后,老周让每个人用便签写上自己想考的学校,贴在教室后面的“理想之树”上。
补课的安排其实比正式开学要轻松一些,贺昭有自己的私人老师每晚替他补课,没有太大三生的自觉,依然有些懒懒散散,但成绩却越来越稳定。
“你觉不觉得这树都脱了?矮了一截。”贺昭小声地问。
贺昭以前是这么打算的,以他的成绩考本地的大学也差不多。但是易时不一样,对易时来说,哪怕是本地最好的那所大学,也太绰绰有余了。
不是树矮了,是他看树的角度变了。
“叫张贝儿吧,贝儿公主。”小姨说。
“贝贝是张鹏想的小名啦,我想着要不就叫张开心,天天都开开心心的,多好。”林佩玲说。
大家在六楼吃完晚饭,外公着老镜翻字典:“你妹妹的名字想好了吗?”
他摇了摇:“他们都想去北京,我也想去北京。”
“这俩名字就都这么肤浅直接啊?”外婆乐了。
似乎蔫了。
“你要留在本地?”易时问。
贺昭盯着空白的便签看了几秒,扭问易时:“你想考哪?”
“惜?哪个惜?你不是有个妹妹叫贺曦了?”外婆说。
“我哪有文化了,我中文凭都还没拿到,就一初中毕业生。”贺昭说。
“你这么有文化,就没有想到什么名字?”外婆问。
贺昭笑了一,学他的语气重复:“那就北京。”
“珍惜的‘惜’,宝贝的‘贝’。”贺昭说。
语气轻松得像去买年货那天,贺昭说很浪漫,易时说那以后也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