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(4/4)

该加件衣服。”白玉烟率先打破沉默，将手上的东西暂放在地上，脱自己的冬装递给崔璨，“你跟我换件外。”

“不要你。”

“不换我就告诉你班主任你翘课。你知我是学生会的吧？”

拜托，自己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了？

崔璨老实穿上了的外。

“。”崔璨叫了她一声。

两个多月没听到这声，白玉烟这几日心里那锅将沸不沸的动闷的开忽然平息来。

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
她的心猛地向一坠。

你怎么不早告诉我？

立刻想这样问，但这么基础的信息自己本该早就知晓的。她们重聚已经快一年，365天，总得有一天是妹妹的生日，她早该想到的。何况她们上次还闹成那样，崔璨怎么可能跟她说这些？早该想到的，真笨，真笨，真笨。

如果妹妹一句问她礼在哪里，她真的会找条地钻去。

“对不起。”她忍不住说。错过了她的生日，还对她态度这么恶劣。

崔璨挪开了神，“没关系。”

梁颖一发完卷就大喊着“再不遛老师就来了”从教室里冲了来，拉起崔璨就跑的动作简直风驰电掣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尽没了踪影。

英语课上，白玉烟站在讲台上念自己的范文。每念一段，老师就会让她暂停，给同学们分析其中的词组搭、节安排和地用法。

没有太多需要自己思考的地方，她于是开始神游。

她想给妹妹补上生日礼，但她不知该送什么，害怕自己送东西在妹妹里就像班主任送给她的钢笔，古板又多余。

她一想起妈妈的新男友，像睛里的沙一样她的生活，有异。

“妈妈一个人也是很孤单的。”

“我理解，我没什么意见，我也没立场有意见。”当时白玉烟埋与妈妈面对面择着红菜苔。

“但你对叔叔不太。”

“我对谁都这样，”大拇指利索地掐又一个菜苔的，“妈，你也知的。”

“万一叔叔以后和咱们成了一家人呢，你不得提前搞好关系。”

“我对家人也这样。”也许有一个例外，但例外现在不在场。

想起那人，白玉烟意识将那个菜苔用大拇指弹了去，刚好掉妈妈珊瑚绒睡衣的褶皱里。

妈妈看起来有些要发作了。

“我上要考了，”白玉烟适时掏免死金牌，“我不想理这些。再说吧妈。”

反改变，反不确定，反新东西和冒险，一个多么固执的保守派。

妹妹的新朋友引起她颇为相似的排斥绪，她知自己的老病可能又犯了。也许错就错在前几天前桌不该叫她，错就错在那个女生不该在自己隔班，错就错在她与自己在走廊初次遭逢时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