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文秀说:“盛州府香松县。”
当时王渊丁忧在家,朱载堻迫切对外扩张,其中之一就是讨还继承自元朝的旧土。
而今脆是后秉政,太后也自两班贵族。
如今朝鲜与大明的边界,并非鸭绿江、图门江一线,而是从清川江、妙香山脉一直往东,津湖什么的全在大明境。
可惜实在太偏僻,这几十年来,也就海瑞从殷洲起家,以举人功名而官至右都御史。其余殷洲文官,受限于,多能到知府而已。
渐渐的,陈氏招募制墨工匠,直接在原产地制作香墨。
朝鲜是真的没救了,两班贵族秉政,贵族们还兼职买办。官商已然一,官就是商,商就是官。
方文秀拱手说:“虽痴十岁,却不敢称兄,昆山先生直呼名字便可。”
这些年气温不断降,朝鲜百姓更加艰难,每年冻死饿死者不计其数,而官商买办们却前所未有的富裕,能够尽享受来自大明的奢侈品。
“是啊。”方文秀必须顺着话说,他知张枚忧国忧民。
张枚也不客气,问:“郁采到哪里赴任?”
朝鲜已经成了负面教材,正直大臣劝谏皇帝,经常拿朝鲜来举例,说明官商为一的恶果,国王甚至都变成了官商们的傀儡。
舰队绕过朝鲜沿海时,方文秀没话找话:“听说朝鲜变,如今是太后执政。”
朝鲜国王,平均十年换一个。
不但济世派思想被禁绝,理学都被禁止传播,朝鲜国只剩程朱理学、明心学。
岂止是价比黄金,那玩意儿卖到大明,价格是黄金的四五倍。
王渊改革国监制度,老师们可以升级,教士便能外放品官。这些年里,国监五经博士,外放了十多个去殷洲知县。
张枚只能说:“香松县的香墨不错,价比黄金,是个好去。”
张枚不由觉得方文秀有些可怜,此人已经四十多岁,外放去殷洲且不说,竟还是在陈家的地盘为官。盛州陈氏,居心叵测,这事儿谁都知,就差没有自立为王了。
方文秀苦笑不已,他即将在香松县任职五年,想贪都没法贪,因为县衙里全是陈家的亲信。唯一的发财希望,只剩离任的时候,陈家送他两香墨条,回国之后贿赂吏郎中,看能不能安排一个好差事。
至于朝鲜国土,王渊还在丁忧的时候,就已经缩小了一圈。朝鲜的西北四郡、东北六镇,皆为明初扩张而来,以前属于元朝的地盘。
”张枚恍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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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开始,陈氏只采松香售,被大明工匠作为制墨的辅料。用此墨挥就的书画作品,带着一脱俗的清香,有提神醒脑之功效,达官贵人尤为喜香墨抄撰的佛经书。
还有一,就是南北国监的老师。
盛州香墨,只此一家,别无分号,在大明有钱都不容易买到。
殷洲的地方文官,最开始派选士,但士们不肯赴任,于是只能让举人过去。
不过嘛,还是那句话,相比日本而言,朝鲜百姓简直生活在天堂。
其中有三位国王,居然想要夺回大权,稍微苗就被罢黜。
前这个方文秀,肯定也是到殷洲赴任县令的。
张枚冷哼一声:“朝鲜,官商祸国,堕落之也,大明当引以为鉴!”
而且,这玩意儿还是贡品,皇室就要截留一分。
陈氏在培育栽植香胶松的同时,还了一禁令:谁敢砍一截香松树枝,就直接砍掉一只手;谁敢砍一颗香松树,就直接砍掉其脑袋!
甚至,直接用香胶松烧制墨灰,制的香墨更加清新自然。
陆并,大兵压境,朝鲜直接选择割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