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丝线洒在旗之上。鞑靼士气霎时溃散,四散奔逃, 我们乘胜追击......”行军途中稍作休息, 一个士兵趁机绘声绘的讲到那日。
听到这番话, 卓枝策走得更快了些。
她捂嘴忍着一阵阵疼痛,心怪不得古话说传言不可尽信。当时鞑靼已失先机, 伊智逐人老成,绝非一逞匹夫之勇的莽夫,见局势不对, 他当即便要率兵携伊先逃窜。
伊先不能逃。
当时这个念如此烈, 以至于卓枝顾不上其他, 那一刹愤怒战胜了理智。她策上前, 冲厮杀的人群之中, 想也不想便举起弓瞄准伊先。也许伊先命不该绝,他余光瞥到铜盾反的光影,迅速。
这快速的反应救了他的命, 也间接伊智逐的后背,这一箭终是携裹着愤怒穿了敌人。伊先被奔逃的群踩断了双, 已经由河东节度使谢大人看,不日接到圣人令决,以告成百姓。
终于走到无人, 卓枝解开,浅浅喝了几茶。而后剑,她看着剑刃中自己仍未好转的左脸,心中又是一叹。
“二郎!”
听到有人呼唤,卓枝赶忙将剑收回剑鞘,回望向来人,她温声:“九郎?”她中满是询问之意。她左边的牙齿不知怎的,忽然掉了一块,而后便是连锁反应,日日牙疼,若是稍有动作连带着中也是疼得很。
因而她十分不乐意说话,这番表现又让军中众将士产生了新的误会,众人都赞她胜不骄败不馁,有大将风范。
听到这些闲言,一时卓枝沉默了。
九郎知晓他的况,忙主动说明来意:“你已经三日未用过饭,方才营中造饭,我一瞧今天是汤饼,煮得烂你正好能吃。”说着他递过来一碗汤饼。
卓枝虽牙疼无,但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,双手接过聊表谢。
九郎低声说:“二郎,从前我误会你甚,听你说君报仇十年不晚,当时我嗤之以鼻,心想伯父对我恩重如山,你什么都不懂,只会说漂亮话而已......”
听他话中透懊悔之意,卓枝看着远方连绵不断的群山,隔了一会,她的目光落在远的李义军上,她忍着牙疼说:“九郎,回到玄缺由我请,你去请李校尉向他斟茶赔礼,大家都是袍泽兄弟,着实不该埋误会。”
两人又是浅谈几句。
终于行军的号角再度响,九郎适时起。
他接过碗说:“我问过胡大夫,他说没甚病许是上火。还特意开了几味清火的草药,令泡与你喝。”他细细打量着卓枝,想到胡大夫于治疗刀剑伤,也许是难以对症药......他安:“要不了几日,我们就能回到玄缺,届时寻玄缺的大夫看看,说不得就能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