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落簪见状便知他知,皱眉问:“你为什么不说她是稷中学的人?”
她以为再见容裔不知会是何时,没想到却很快。
回想了片刻,他神有些凝重,“好像是叫,‘血青丝’。”
而且晏落簪心底里不得不承认,
“怎会是她?”
有琴颜看她几,见她不想说,便只,“我似在从前收集的古籍中看到过类似记载。”
对外,有琴颜只说师弟们乘的船了些小故障,延迟了日期,要另换人场。陶允知听闻后失落不已,而谢璞此时在青琐云纹菱窗边动了动眉心,轻:“只要不是她就好。”
所谓君无所争,其争也是坐而论的风雅事,不可伤和气。南北才齐聚京师,才如命的澹台老先生欣喜不已,设了此宴一来是见见这些后生的风采,二来,也是为远而来的无涯院崔瑾接风洗尘。
正值华灯初上,洛北的晏落簪与师弟陶允知先至,未几,从东值的谢璞也到了宝津楼。
金明池是皇室园林,周九里余,池秀丽,宝楼鳞次。澹台老先生为表对崔院的重视,特意向摄政王请旨借了来。
只见宝津楼,一辆悬挂玉珰的宽敞车辇停在彩门之外,缓带青衫的有琴颜先行轿,回伸手等候,自车帘帷探的一白皙手掌轻轻搭在他的手背。
澹台恂捋须,不住地称赞这位北地的文坛领袖,已迫不及待想与之切磋学问。陶允知问:“澹台阁老,听说稷中那边儿了差,蔺清赶不来参加大辩会了?”
“我方才说,师兄博闻广知,可听说过用一绺发浸在心血里,这是何地的仪式或者术么?”
有琴颜回神甫闻此言,想想那个画面,心闪过一片恶寒,“问这个什么?”
“是一诡异的替劫之术,方法十分血腥,需取替劫者的心血沾上被替者的……”
这话可是胡说了,天读书人都翘首瞩目的南北大辩,只会议论阐发有关圣人仁义之,怎么可能突然冒和这血腥邪术相关的话题?
她到底是哪个辈份的,怎么有琴掌院竟会伏低俯就扶她车?
在场只有谢璞的目光不曾投向窗外,自斟了一杯酒,神沉默。
“血青丝?”云裳缓缓念这几个字,心尖似也被几缕细丝勒血痕,“什么意思?”
宾主寒暄后,澹台恂问崔院何时到,晏落簪回言:“家师门赴约前习惯沐浴静思片刻,稍后便至,劳阁老垂问。”
“师兄?”云裳第几回叫他,手指在他前挥,“师兄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辩礼日定在八月十二,临近中秋节前夕,文渊阁阁老澹台恂面邀请南学北学的代表人,在金明池畔宝津楼上会面。
云裳神中的遮掩模样,瞒得过别人,在看着她大的师兄面前却无所遁形。
一旁的晏落簪听个正着,问:“师弟说谁?”
晏落簪随之望去,大吃一惊。她看着上次在汝川王府的那个姑娘款款辇,却不见那时的粉黛裙,而是一简素的青衿学士服,发髻挽成冠,簪以白玉笄,动静之间风度不凡。
站在了东的对立面去。
蔺清以一条巧力摄政王九载,在中原颇有狷介不羁之才名。这次陶允知作为从无涯书院选濯来的参战者,憋足了劲想与蔺三一争。
谢璞摇未语,临窗欣赏金池夜影的陶允知忽而轻咦一声,随即瞥着眸光笑叹:“稷中莫非无人了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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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、”云裳不自然地瞥开,“怕辩合时遇上相关之事,有备无患。”
话没说完,有琴颜看着小师妹忽然变白的脸,关切:“为什么问这个?你有事不要瞒师兄。”
唯有他清楚,这个伶俐而单纯的姑娘,只不过想为师门争一气罢了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红的绸缎发带衬着云裳雪白的脸,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提起角,看着有琴颜一笑,“只是想不通,怎会有人那么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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