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是极为聪慧的人,承恩侯夫人并不强行跟苏弯弯打交道,道:“有什么事可以一定要招呼我。”
苏弯弯行了一礼走了,等她一走,承恩侯夫人的丫鬟便小声的说:“夫人,你说那个婆子说的是真的吗?她真的被大少爷那样……”
承恩侯夫人脸色一冷,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胡编乱造,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。”
丫鬟瞬间脸色一白,不敢再说话了。她是承恩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,但并不算是亲信,只不过今日跟着来上香罢了。
她知道自己多嘴,心里惴惴不安,不过也恼恨主子过分,不过是一句闲话,也要喊打喊杀。
另外一边,苏弯弯去了后院,早就有方丈等在那里,然后见了她来,双手合十,低头道:“女施主来了,贵人正在里面等你。”
苏弯弯走进去,太子正坐在垫子上,十分潇洒的吃柿子饼。
苏弯弯喜欢吃柿子饼,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,她会尽量让自己幸福一些。吃便是其中一样。
她会事先准备好自己想吃的东西,这样心里苦的时候,嘴巴总是舒服的。
人嘛,总要让自己快活些的。
但过了那段日子之后,她就再也没吃过柿子饼了。她慢腾腾走过去,坐下,“桃令呢?”
太子笑了笑,“要让你低一回头还真是不容易,那丫头是个衷心的,我可不敢对她怎么样,生怕她出了一点事情,你就要找我拼命了,如今正在流云巷子里面安心住着呢。”
苏弯弯双手捏拳,抬头道:“怎么可能安心住着呢?这么多年来,我跟她相依为命,少了谁都不可能安心。”
齐礼便也不说其他的,只说一些家常,“但你也总不能让她陪你一辈子吧?你若是不进太子府,也不能嫁给别人,可桃令总要嫁人的吧?”
苏弯弯冷脸,“她不嫁,嫁人有什么好的,我们都不愿意。”
她不明白,都过去三年了,三年来相安无事,怎么突然就又复燃了?她实在不懂,“殿下,以前不都好好的吗?怎么,你又想玩点刺/激的了?”
齐礼却摇摇头。
“不是,只是突然觉得,实在是离不开你罢了。”
苏弯弯讥讽一笑,“都三年了,离不开也离开了。哪里有那么多矫情,我如今的日子很好,不用去祈求谁救我,只要我安安分分的,便能一路顺风顺水进棺材。”
齐礼却道:“话也不用说这么绝对,哪里就到如此地步了。”
他其实我不愿意这样逼一个女人。但有些人吧,不能再见,再见便挥之不去,连同之前刻意隐藏的那些记忆也慢慢的浮现。
他叹了一口气,“我自小都是随心走的,你放心,我竟然招惹了你,便会对你负责一辈子。”
苏弯弯就觉得世道真是艰难。
他见过她最狠毒也最狼狈的模样,她根本不用在他面前隐瞒什么,她只是觉得,自己的人生好像被一只大手给掌握了,无论她怎么逃,也逃不出。
“你随心走,我就要用一辈子去跟,你走你的,却要用一根绳子绑着我一起走,何其不公平。”
齐礼却觉得公平两字他也没有。
“那你当初故意来招惹我,利用我,利用完了,拍拍手就走,又将我置于何地?总是你来我往的,不能总是你占着上风,对吧?”
苏弯弯就猛的抬起头,“你庇佑我,我用身体还,就好像一个做生意的,买卖已经完了,银货两清,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干系。”
“如果做了一次买卖,便要绑在一起走一辈子,那是不是我多卖几次,还要多绑几个人呀?!”
如此贬低自己,倒是让齐礼大怒,他本是个不怎么发脾气的人,今天却被她激怒了,将人一把扯过来,道:“你这样说自己,不就是知道我还对你留着情吗?想要我心里的怜悯,那我倒要告诉你,不可能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咬了咬,“跟着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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