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凝就道:“你们这么折腾做甚?不如直接成婚罢了。”
折霜却道:“该有的路还是要走的,免得惹人怀疑,这已经算很快了。”
沈凝笑起来,“也是,快的很,不被人起怀疑,还是因着他那张脸。”
于是等沐国公夫人和威远侯夫人来的时候,沈凝就忧愁的道:“我也是给她相看了好几个人,她却不满意,这回虽然对刕小将军有些好感,可咱们也知道那是为什么,过日子,哪里是奔着脸去的?再者说,我也不瞒你们,当年我答应阿霜跟文远侯家的婚事,也是看中那孩子会留在京都,将来就在京都,再怎么样,阿霜跟着在京都,要是出个什么事情,受了欺负,我便也能替她收拾人,可要是离了我身边,哎,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。”
“可刕小将军,我就算不看重他的身世,可将来万一有战事,他总要出门打仗的吧?阿霜是跟还是不跟呢?还有啊,要是他将军真有出息,去了别的地方驻扎——我就这般跟你们说吧,我家阿霜那性子,肯定是要跟着去上任的。”
沈凝说到这里,还真哭起来了。
“我嫁了个将军,年轻的时候常年担忧着他能不能活着回来,后来生了三个儿子,老大老二又是个将军,老大出息些,可也危险多了,我是一辈子烧香拜大佛,就想着他们能平平安安的,如今老大好不容易在我身边了,阿霜若是要走,我还活不活了?”
她就坚定的道:“哎,不成不成,我是再受不住离别了。”
这话说的,就是沐国公夫人也觉得是这样。反正她的女儿,她已经起誓过不嫁给武将了。武将是什么?生死一瞬间,就算有滔天的富贵,她家也享不起。
威远侯夫人也是武将之家,自然懂这话,三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便都知心知意。
沐国公夫人已经忘记劝说了,反而感慨,“这么多年,咱们三家都是知道彼此在哪些寺里,庙里捐香油钱的在,谁都不容易,嫁给他们一辈子,就操心了一辈子,就说这几年,我家老头子那身体,还挂帅出征,我心里多担忧啊?”
她觉得人家南陵公夫人一点儿也没有敷衍她,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,是个十足的实在人。
之前怎么没有交心呢?
便约定了常来常往。
然后出了门,跟威远侯夫人相互对望一眼,这才清醒过来:“完了,不仅没有说动南陵公夫人,还将刕晴牙的路在丈母娘面前堵死了,她们说了多少武将不好的坏话啊?”
威远侯夫人心道:我刚刚还想阻止你来着,后来便不好说了,得了,你自己回家解释吧。
两人分道扬镳,沐国公夫人心虚极了,见了刕晴牙也笑的有些言不由衷了,见他期待的眼神看过来,她摸摸自己的良心,嗯,还有几分,便还是照实说了。
沐国公大怒,“成事不足,成事不足啊!!!我们武将怎么了,没有我们武将,哪里有你们的安稳和富贵?”
沐国公夫人脖子缩了缩,却瞬间抓住沐国公话语里面的漏洞,也嚷开了,“我这富贵是你带来的吗?我这富贵是我与生俱来的,可嫁给你之后,我是天天担忧的睡不着,我哪里有一天是安稳的?”
她哭道:“就知道在外面打仗,回家了也这里兄弟那里兄弟,从不知道给你烧香求菩萨保佑的人是谁!”
然后开始翻旧账,刕晴牙便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,站在门口,听里面沐国公夫妻吵闹,翻旧账,觉得温馨极了。
若是年老的时候,能跟阿霜这般,便死也值了。
……
另一边,沈凝跟折霜无辜的道:“我就说了几句,她们就开始附和我,可不是我蛮横。”
折霜便唉声叹气,“沐国公夫人最是心善不过,可威远侯夫人怎么也这般?”
沈凝便笑,“都是武将之家,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凶险,婚后你们要是好,便还罢了,要是你们但凡有个好歹,她就要被我恨上了。”
折霜一愣,然后也笑起来,“这些婶子们心里都是明亮的。”
她就跟折泓道:“那就靠你了。”
折泓便哼了一句,“看着吧,我不把那小子折腾死。”
果然过了几天,沐国公忍不住了,带着刕晴牙亲自来找折泓,“妇人们知晓什么?我只将人领来,你自己看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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