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夫人就不说话了。
其实,她觉得是胎儿。据人来说的,她怀着孩,又是一个人,在人生地不熟的路上跑了,多半孩是要没掉的。
孩没了,又是陆家的,说不定就来找她了。为什么找她?这谁说的准。
可这事大过年的说来,实在是晦气,刚开始只称病,后来跟文远侯睡在一块的时候,了噩梦,梦见一群小孩在尸骨堆里朝着她爬过来,一个个的叫她偿命。
等满大汗醒来的时候,就听丈夫在旁边问她:“你梦见什么了,一个劲的害怕喊鬼?”
陆夫人没有说,只:“忘记了。”
可是她连着几日都神不佳,自然会让人联想到那日的梦,陆琴之便让她细细说,想着说来就不怕了,可是陆夫人就是闭不言,怔怔的坐在一边发呆。
陆琴之得折霜真传,直接便上手了,重重的一掌拍在陆夫人的大上,啪的一声,十分响亮。
陆夫人吓了一,声喊,“孽障,你什么呢?”
满屋的人吓的跪了一地。陆琴之摆摆手,让她们都去,笑着:“阿娘,给你回神呢,瞧,您这不又神的骂我了。”
陆夫人气的要死,站起来就要去打陆琴之,陆琴之哪里能让她抓着,在抓了几次没抓住之后,还对着陆夫人言不逊,“阿娘,你多动动吧,瞧瞧你跑几步就气的,嫂嫂……阿霜说了,这样对不好。”
陆琴之的话戳中了陆夫人的气,瞬间便要爆发,狠狠:“你去吧,我都要被你气死了。”
实在是太气了,又自怜自艾起来,哭的不行,“我实在是伤透心了,你跟你阿兄,都是孽障。”
陆琴之却站在门,笑着:“阿娘,您还是别骂了——人说伤心,定然是不咽,人比黄瘦,可也不见你少吃,还越发的胖了起来,双都有了三层。”
她捂住嘴笑,“阿娘啊,快别说你伤心了,你的赘可不同意。”
陆夫人:“……”
她气的真要倒过去了,整个人都疼起来,吼:“——”
陆琴之了,而这声吼声传到了不远陆远之的耳朵里,他顿了顿,本来想要跟陆夫人说的事又不敢去了。
他接到了柳柳的信。是贴的小厮偷摸给他的,说是路上那些送柳柳走的人见柳柳一个弱女,想要侵犯于她,她便车走了。
结果为了保全名节,孩没了,她一路上又饿又冷回了京都,如今正在破庙里藏着,如今,她不敢有丝毫的贪念,只求他看在往日的分上,能去看看她,那她死也如愿了。
陆远之心中很是痛心和怜悯,其实柳柳走后,他也后悔过,觉得自己太过于愧对她,如今孩没了,她落于破庙,没有容之,若是再没了自己,那该多么的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