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妈妈便又拖着她往外面走,刘妈妈声音越来越远。
“怕什么,我怕什么,我这条命算是豁去了!”
折霜就笑:“母亲别见怪,等我回去见了陛,便跟阿爹阿娘说说,好好责罚于她。”
陆夫人就一气梗在咙里,睛都红了。
文远侯也是怒火攻心加惊惧,他比陆夫人想的更多,觉得这是不是皇上对折家的满意态度和对文远侯家的不满。
对于刘妈妈的态度,他没有太在意,他在意的是皇上说的那句话。
让陆远之不读书是什么意思,是绝了仕途吗?
倒是陆远之没有多大的想法。
他本就是不愿意去官的,没错,他觉得自己的份地位,去一方父母官,劳心劳力的有什么好?
在他心里,他还是愿意去办一个诗社,时不时的跟三五好友约上作诗,弹琴,些君之事,要是可以,再传几首诗句到后世唱,那便是极好的了。
折霜偶然一瞥,就瞥见了陆远之那写在脸上的心思,顿时有些嫌弃起来。
倒不是嫌弃他,而是嫌弃自己这么多年的瞎。
怎么就觉得这么个人能过一辈呢?竟然将蠢当成了单纯,觉得他之前还是个至纯之人。
她真是对不起至纯两个字,辱这两字了。
她就冷冷的对文远侯:“父亲,今日一别,怕是次就不再叫您父亲了,临走之前,儿媳倒是真有一句话跟您说。”
她:“当断则断,文远侯家没了陆远之,还有陆明之和陆琴之,若是明之和琴之再了事,被母亲教养的如同陆远之一般,这家里怕是就要没落了。”
然后也不回的带着人要走,文远侯连忙:“圣上可还在南陵公府?我跟你一块去面见圣上。”
秦妈妈便伸一只手直接拦住文远侯,“侯爷留步,刚刚;刘妈妈说圣上明言,他只见我们家四姑,您要是想谢罪,还是明日递了牌去吧。”
折霜淡淡:“走了。”
秦妈妈便跟在后面,然后是折家带来的仆,浩浩的,走了个净净。
刘妈妈早就等在门了,见了她,立笑意盈盈的上来,“四姑,老没有给您惹事吧?”
折霜就笑着:“好了,刘妈妈,你老人家的嘴都得意的合不拢了。”
刘妈妈便奉承:“四姑,老还是太鄙了些。”
她:“老记得你以前骂人的时候,就文绉绉的。”
折霜就:“你想学哪句?”
刘妈妈:“撒泡照照自己?”
折霜上车,撩起帘:“何不以溺自照面?”
她笑着放帘,“走吧,回去还要面圣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