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总觉得她过于好说话,就算她往常真的是装得趾气扬,那也不可能在她面前就卸防备的。
事反常必有妖,“还是不了,这太为难县主了,若是连累县主又挨责罚,我心中定然过意不去。”
荣安看着她就要答应,刚要松气,结果她风一转又不同意了,心也跟着提起。她还记得昨日同福代的事,若是将皇兄的事给搞砸了,母亲的尸骨恐怕真的不能京了。
她记起生母离世时的模样,母亲本就瘦,生病没人后,更是瘦的吓人,但即便如此,母亲的心里也只记得父王。
母亲在病榻上,着气艰难地抓着她的手:“荣安,不要怪你父王,也不要去找任何人麻烦,我这一生能有你,便足以。我的荣安,将来定能风光大嫁,比我要过得好。”
思及此,荣安的眶止不住的红了,“不敢欺瞒先生,我其实是有件事想求先生,我并不是想为自己画像,而是想求先生为我母亲画幅画,但她早已故,恐先生不愿意。”
秦微微一愣,看着前伤心的小姑娘,不免心也跟着了,她太明白荣安的受了,失去亲人的痛苦又如何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。
也就难怪她今日会一反常态了,是自己太过小心猜忌了。
“先生若是觉得荣安信不过,荣安可以为先生支开房中的人,让先生自己去拿。”
这倒是个好主意,“那就有劳县主了,能为令慈画像是我的荣幸。只是我未曾见过令慈,只怕不能画她的神韵。”
“我与母亲有七分想象,只是她比我要瘦要,她穿素净的衫,不首饰,先生等我一会。”
秦还在好奇这是怎么了,片刻后就连荣安县主换了衣衫,重新梳了发,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走了来。
她手中捧着本书低垂着脑袋,斜靠在贵妃榻上,了她的侧脸,明明还是同一个人,但总觉得神态和气质全然不同。
“先生您可以画了。”
秦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,她在扮演她生母。
明白她的用意,秦也就不再迟疑,她打的幌就是来为王夫人画画的,自然东西也都带着,见此让玉香将纸张铺好,沉心来,一笔一画地细细描绘,等到一个时辰后,才满意的放了笔。
“县主请看,可符合您心中所求。”
荣安还沉浸在悲怆之中,闻言才恍若梦醒,被婢女扶着到了桌案前,一看到画中所绘之女,顿时泪如雨。
画得太好太传神了,她仿佛看到了母亲生病前,捧着书坐在榻上仔细翻看,便是这样的,“多谢先生,多谢。”千言万语也不尽她此刻的心。
好在她还时刻记得答应了秦的事,等她缓过劲来,便拉着秦往后院走。
“我与皇兄这几日都借住在王大人家中,这边是皇兄的屋,听婢女说他早起去了,先生可以去找找您要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