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结局 · 上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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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景森提前结束会议，让司机绕送自己去烘焙店取了事先订好的糕，准备带给尹寒。

他接到奚远的来电时，商务车正好开到距离南街海港不到五迈的地方。

奚远的声音明显的张，开门见山地说，“我刚收到消息，九指柳逃了。他被CIA保来作污证人，跟一条墨西哥毒贩的线索。今天中午他从安全屋逃走，估计有人在外面接应，目前落不明。”

这个消息仿佛平地惊雷，靠在后排椅中的程景森一坐直起来。

奚远试探地问，“要不要派人先去保护尹寒？柳民治那睚眦必究的格，保不定去找尹寒报仇。”

程景森冷声，“尹寒现在在游艇上，我就在南街海港附近。你让饶晟带人过来，如果稍后和我失去联系，你们就守在港，尹寒一定会回来。”

奚远急一冷汗，生怕他贸然行事，说，“我们的人最快30分钟以赶到，你一定等……”

他还没说完，程景森已经把电话挂了，旋即吩咐司机以最快速度开到海港。他自己则从车座的暗屉里摸了一把枪，可是思虑之后又放了回去。他想不来一个可以让自己和尹寒能够两全的办法。带枪无济于事，最终还可能落在柳民治手里成为对方的武装。

——因为尹寒今天不是孤海，他还带着林湖山三岁的儿小亨利。

或许是为了弥补昨晚产生分歧后的不快，尹寒今天很乖，清早过早安，吃午饭时也主动联系程景森，午海前又给他发来信息，说小亨利学完画画以后不肯回家，要去看海，于是他带上孩一起门。

程景森又给饶晟拨了一通电话，让他带着黎玉赶到海港，黎玉毕竟在柳民治边待过两年，对韩国佬的行事多少有些了解。当他安排好一切，甚至脱掉了西装外，脑里却开始糟糟地浮现一些与危机毫无关联的事。

他想，如果柳民治还没找上尹寒，等他一会在海上见到他，他和小亨利就笑嘻嘻地坐在夹板上风晒太，或许还在喝果那么、他也要告诉他，他对他一直问心有愧。

尹寒本是向往自由和无拘无束的人，就像任何一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，需要天空海阔的灵。可是他们的和他自己掩饰不住的占有却像铁链一样，将尹寒困在名为“程景森”的世界里。

他也曾一度为了将他留在边，不惜牺牲他的学业和前途，放任他在学校里翘课逃学，看着他仿造制假，一步一步将他毁掉，就为了让他失去立足之，最终只能依赖自己

车刚稳，程景森就推门，直接奔向停在海港边的另一艘游艇。

——以尹寒的聪明，当然猜到过他的用心，所以也曾奋力挣脱过，可是最后仍然选择回来。表面看来是他为了尹寒一再退让，实际上他能给的温柔平和终归有限，为了接受他这霸势的格，尹寒才是那个舍一切为执迷的人。

船载的卫星导航系统很快定位了尹寒所开游艇的经纬度。程景森心里的各念想都瞬时平复了，他发动引擎，毫不犹豫地将航速至30节，朝着尹寒所在的方位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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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民治的枪对准尹寒时，小亨利正在船舱的冰箱里翻找零。

包括柳民治在一共三人，驾驶着两艘快艇把游艇围住了。他们持枪翻上船舷，把尹寒到甲板边缘。尹寒不是束手就擒的人，但他今日带着一个懵懂幼童，本无法反抗还击。

小亨利拿着一只筒冰淇淋摇摇晃晃走上台阶。三岁半的孩，对世界的恶意知之甚少，看着突然现的三个陌生男人，有发愣。

柳民治大概也没想到楼梯上竟然冒来一个小孩。尹寒趁他们稍稍走神的一瞬，箭一般冲过去，将亨利抱在了怀里。

林湖山和他太太都是中国背景，所以让孩在家讲中文。尹寒对着孩展笑容，以中文

门了？他在办公室睡了一晚。

尹寒不知该怎么回复，先从奚远的页面退，主动给程景森发去一条信息，了早安，犹豫片刻，接着发第二条：我昨晚没有睡好，一早醒来就在想你，今晚你回家吗？——基本算是服求和的意思了。

过了几分钟，程景森回复：午我要开会，六以前回家。——似乎是不和他生气了。

尹寒抱着手机，把那短短几个字看了好几遍，觉得心好些了。

他想，等今晚程景森回到家，他要告诉他这幅海滨落日画的是上个月他们海时看到的风景，还有请他包涵自己不时作祟的自尊心，并且要跟他坦诚自己一直担心的份差异，再保证以后不会在大事上瞒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