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陆恒对北伐心灰意冷,伴着谢幼安游山玩。他们每两个月回乌衣巷,也再不关心建康城的权利更替,不留意各大士族的互相制衡。若非今日特殊,她原本月才会回来的。
说笑间船已停,陆恒一手牵着谢幼安,一手拉着陆宁,三人一齐船。离开建康城多时,谢幼安笑容渐敛,心中多了些愁绪。
陆恒拿着巧结实的纸鸢,随着纸钱一烧走。谢幼安久久才:“你可知,刺死幼安的盗贼,正是吴郡山洪那次我们遇上的人。领的人姓祝,便是他杀了幼清。”
谢幼安想教他的是“上善若”,却从不反对他心中喜“上兵伐谋”。这大概便是孩愿对她言听计从,事事依赖的诸多原因之一。不是所有至亲都能如同谢幼安,真正耐心地因材施教。
他以纸为球,石屑,外涂黄蜡沥青炭木等等……制成的火药弹威力不大不小,却足以威慑众人。师父面上从来不说帮陆恒,但在关键时刻,还是心助了他一臂之力。
小陆宁忍着心喜之,手叉着腰,模仿陆恒学的惟妙惟肖:“阿宁若告诉父亲,父亲必然会说,你娘亲教你的书可都看懂了?贪多嚼不烂,先去学你娘亲教的。”
。”
陆宁年纪小,就算背来整本兵书,也很难有自己的所悟。陆恒则不同,他领兵作战如此多年,所思不会限制在书中,稍微讲讲便能对陆宁大有启发。
那时一念善意,怜惜他们的不得已,在军士追踪时甚至还指了错的方向。兜兜转转,善念化为恶果,竟报应到了无辜的小幼清上。何等不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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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静谧怡人的地方,是琅琊王氏的祖坟,他们面前的女郎生前名叫王澄,字幼清。
谢幼安正说什么,想了想睨了陆恒,说:“难得元如此喜兵家,你以后每日教他两个时辰的兵书,从‘国之大事,存亡之’讲到‘三军之所恃而动’,三月时间,细细讲解一遍。”
陆恒无言以对,无奈地看了谢幼安一。
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幼养大的孩,失去自己的郎君。
陆恒无言,只是上前环抱住她,谢幼安脸靠在他的,很快他的衣襟了一片。
昔日陆恒的最后一站,能侥幸不死多亏了有奇人相助——便是谢幼安的师父,天智者姜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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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恒颔首,摸了摸陆宁的小脑袋,笑:“早告诉我你在看兵书,有何不可的。却只告诉娘亲瞒着我,小崽你岂非是欠扁。”
“好孩,腹中颇有谋略之才。”谢幼安大笑,笑完摸了摸他的,说:“你父亲若教的有一不好,都来告诉娘亲,自有娘亲来收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