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吓了一,:“你莫不是还想要问难?”
他心中一念而过,但未抓住,低声喃喃了一遍:“风萧萧兮草木谢,小儿啼兮不窥家。良田地兮余老幼,若戢兵兮天安。”
兮草木谢,小儿啼兮不窥家。良田地兮余老幼,若戢兵兮天安。”那青楼之主沉片刻,颔首:“此诗格律不错,很是琅琅上。”
她嘟哝着说,谢幼安心中有些动容,这才认真听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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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讲完课,便见卢微嘉笑盈盈地等着她。
“喝酒?赛?”谢幼安揶揄。
卢微嘉带着谢幼安坐在上座,旁皆是学堂博士。
他皱眉:“快去拿纸笔来。”
慕容燕在的五胡人,都在有意无意的自行汉化,衣言行皆习晋朝礼仪制度。但大燕国甚儒风,很少有玄谈大家。所以这次名士讲学玄家,有极多士,甚至不乏有大儒旁听。
“清谈讲学?”谢幼安挑了挑眉,又:“你既都不嫌无聊,去便去了。”
郭象注解的齐论,这便如此片段草率的拿来,解释老庄的全主旨?她眨了眨,心中犹自怀疑着,这玄谈讲学的平怎能如此之低。
至于分析国事,一个女郎这般见地确也上佳。但还未妙到足以人人称赞。
“你为何这般神。”
“觉得他讲得不对。”
卢微嘉定了定神,也勉的细听了几句,很快她便脑仁涨涨地:“我听着生涩得很,大抵是妙之言?你若是想要问难便上。”
“刚能跑两步还想同我赛?”卢微嘉翻了白,:“喝酒也是三杯便倒,真没意思得。今日我是知有个清谈讲学,你昨夜如此威风,便想带你去看看。”
“则天地万彼我是非,豁然却思也,此方是老庄者云‘法自然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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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座不好,该给我个周围皆是纨绔之人的位,也让我放松些。”卢微嘉皱眉,跪坐着微动,看得此环境与之格格不。
“这不是难得嘛,来安平郡清谈讲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,想着你能喜呢。这崔家老我又不是没见过的,稀罕个甚么。”
谢幼安微微皱眉,继续听了会儿。
大堂,无所虚席。
谢幼安闷闷地想了一想,说:“别张,讲学还能问难不成?”
“喜玩乐的人,哪里会来这地方。”谢幼安轻笑。世家生的崔博士讲得慷慨激扬,她听的漫不经心。
于是她恢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,笑嘻嘻地:“反正我也不喜那老匹夫,待会儿他定会假惺惺地问,有没有人留疑。你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问难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