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一对牙的承翊连爸爸妈妈都还不会叫,却被虞绍珩调教地一听到“虞承翊”三个字就立刻嘟着嘴用力答“到”,嘴里吃着东西的时候也不例外。虞绍珩犹觉得好笑,苏眉却恶他训狗似的教养小朋友,“勒令”家里人等闲不许叫儿的全名,只盼着日久了,小家伙慢慢忘了这一茬。
他隔三差五过来蹭饭,绍珩夫妇都习以为常,今日虞绍珩还没班,他就来了,手里大大小小拎了五六个纸袋,里尽时玩。苏眉察看着笑:“这些他还不会玩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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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眉掩一笑,“你打算得好远。”
小家伙也不知领会了多少,靠在虞绍珩怀里,冲叶喆咧嘴一笑,叶喆见了,不胜慨地赞:“你儿是漂亮。”
苏眉一怔,讶然打量着他:“嗯?”
苏一樵“唔”了一声,正脚要往外走,苏岫忽:“妈,你看承翊是不是有像我爸?”
虞绍珩觑着她笑:“你想啊,养好了,才能要多少有多少……”
苏眉惑然看他:“嗯?”
虞绍珩如今妻,叶喆本不想总到他家来受打击,然而唐恬临近毕业,白天实习,晚上论文,陀螺似得忙个不停,他又不好意思背着唐恬去跟一班狐朋狗友鬼混,整日里孤家寡人一个,唯有到虞家来玩儿小朋友。
叶喆忙:“啊,没有没有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跟唐恬没有……我是说以后,以后给我儿玩儿。”
虞绍珩带上房门,回对叶喆:“你有什么事儿啊?”
苏一樵闻言,远远瞟了一苏夫人怀里小小一个粉妆玉琢的婴孩,哪里都看不像自己,脸更黑,沉声抛一句:“瞎说!” 转门,却听苏夫人在他后凉凉:“隔那么老远,镜瓶底似的,看得清什么……”
“你不用每次过来都给他买这些,家里现有的他都玩儿不过来。”
苏眉脸一变,嗔恼地在他肩上捶了一记:“你才是呢。”
转承翊过了满月,苏眉夫妻二人带着儿往苏家看望外公外婆。苏一樵照例是不见的,然而一班人围着小家伙正说笑得闹,苏一樵忽然轻咳了一声来,众人见他沉着脸,一都没了声音,却听他极不耐烦地对苏夫人:“我那对铜镇纸怎么少了一个?”
虞绍珩端着汤碗笑个不住:“你快把汤喝了,你说我是什么都行。”
44(一)
“过几天就会啦,回我教他嘛。”
“什么事儿啊?”叶喆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承翊,不不愿地起跟他去了书房。
叶喆叹:“看在我对承翊这么好的面上,你也开导开导我们家恬恬啊。”他正说着,虞绍珩已经轻笑着到了堂:“开导唐恬什么?”
“是啊,我现在蔡叔叔当秘书,就是很闲。”虞绍珩舀了勺鱼汤送到她嘴边:“你尝尝我的,比他们得好吃多了。”
绍珩却又舀了一勺给她:“我照顾你才是天经地义呢!要不是看着的面,我早把她们打发走了。” 说着,悠悠然笑:“眉眉,你不要觉得我在心思照顾你,我这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虞绍珩却不大领,闲闲笑:“废话。” 说话间,却见叶喆不动声地给他递了个风。
苏眉勉喝了今天的第二餐鲑鱼汤,柔声建议:“其实我现在有这么多人照顾,你就不用太心了——你放吧,我一会儿自己喝。”
叶喆一时语,绍珩把坐在地毯上的承翊抱了起来,打趣:“这事得靠你自己努力,别人开导有什么用?”说着,摇了摇承翊的小手:“来,我们给叶叔叔加加油!”
虞绍珩又逗了承翊几句,便把儿给苏眉,“我有几个电话要打,过会儿再开饭。” 说罢,又对叶喆笑:“行了,你也别粘着我儿了,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呢。”
叶喆乐呵呵:“没事,他玩不了回给我儿玩儿。”
苏夫人只顾着看外孙,随:“这东西不了你的书房,你在翻翻,沉甸甸的,谁会拿那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