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让钗儿亲自杀了金凤儿。
因为不如何,金凤儿都是她的同胞手足。
白梼知钗儿跟金凤不同,杀人这事,对金凤儿而言是家常便饭,她就像是蛇蝎一般,从不会有丝毫的愧对或者疚。
但钗儿的不一样,就算从小在东厂大,她也绝不是那滥杀无辜之人,当初记忆未曾恢复之前,还曾以为自己害了丫鬟而耿耿于怀。
更何况如今面对的是她亲生的妹,倘若这时侯放任她手刃了金凤儿,这对金钗而言,是一辈都挥之不去的影跟负担!
就算她没意识到,就算不是她所愿,此后余生,她也一定会时时刻刻想起!无法卸,不能抹杀。
白梼很清楚,所以绝不会放手。
而且白梼知,这并不必钗儿亲自动手。
此时东众人已经蜂拥而上把金凤儿围在中间,被许多人护着,金凤儿渐渐安心。
她看白梼拦着钗儿,料想白梼是不会放任钗儿对自己如何的,毕竟他再怎么样,也不是那只手遮天目无法度的权臣。
金凤儿有恃无恐,便缓缓地吁了气,又:“威远伯,你是太殿的左右手,应该知我的事都是经过太殿的……这时侯讧可是会给人看笑话,对太殿也极为不利,你说呢?”
钗儿听了这几句,忽然一颤:白梼确实跟齐王从甚密,那么,金凤儿谋害十四,白梼知不知?
一念至此,她的心突然倏地凉了,万千思绪陡然凌。
她这次前来,猝不及防目睹冯英之死,差错又知十四之事,大惊大悲,以及面对金凤儿跟十二时候的激愤织,如今又冒这个念想,耳畔嗡地一声响,整个人了。
再加上刚才行冲破,已经似弩之末:“你、放开……”钗儿勉说了这句,一气转不过来。
白梼见她脸很不对,声音又虚且颤,当即不等钗儿再挣脱,便轻轻地了她的睡。
望着钗儿合了双倒在自己臂弯中,白梼才又抬眸看向金凤儿。
金凤儿对上他沉静的神,半是挑衅地说:“威远伯,你怎么不回答呢?难我说错了?”
白梼看着她跟钗儿一模一样的脸,终于淡声: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金凤儿没想到他的反应是这样的平淡,正在猜疑,白梼打横抱着钗儿,转往外走去。
“你!白……”金凤儿差脱而一声“白大哥”,只是东这许多人在,倒是不便。
睁睁地看着白梼带了钗儿走,就好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上,她宁肯白梼对自己生气、发怒、甚至动手也好,那样她只怕会兴些,偏偏他仍是不理不睬。
十二在旁边看到这里,心中纳罕之极,不过白梼既然走了,他便顺势说:“威远伯真是好大的威风,竟连太殿也不放在里了。”
金凤儿正一气憋在咙里,听了这句便看向他。
十二只得又笑:“良娣受惊了,不过这儿也不是久待的地方,不如还是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