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钗儿愁云密布地叹了气,缓缓说:“太太难不知么,是白大哥旧伤复发突然病倒了,又哪里能够别的……”
在夫人前所见,是金钗儿手臂上鲜艳夺目的守砂痕迹——之前在试她的时候,像是一颗定心,如今看在里,却真如同一颗咽不去的药,几乎把慕容夫人噎死的那。
“是啊,白大哥公务繁忙,每天都在外,晚上回来后也早早睡了,”金钗儿似乎非常委屈:“我看他劳乏的很,哪里敢打扰他呢。”
不过还需要再加一把火。
毕竟她也不想钗儿主动地去扑白梼……先前白梼病倒,她可是暗暗觉着钗儿是个狐狸呢。谁知那本是奢望。
于是又加倍善解人意地说:“太太,您万万别去责怪白大哥,毕竟他是忙正经事,我又帮不上他,能的就是不搅就好了,之所以先前不跟您说,一来担心你生气动怒伤了,二来也是怕您说他,白大哥本就殚竭虑的,若又给您责骂,他心里不快的话再伤了神……那岂不是坏他的事?且白大哥知是我多嘴,怕也会怪我不识大,不肯顾全大局。”
慕容夫人气的拍了拍旁边的桌:“怎么回事,到底是为什么!”要不是怕外听见,她早就声嘶力竭了。
如果白梼没了皇室的势力,他背后有整个东厂,自然就不必惧怕什么了。
“你们居然……还没有圆房吗?”她简直匪夷所思,不敢置信。
镇远侯府。
她很不愿意忤逆辈,但自从记忆恢复之后,她就不想像是先前那样总是在慕容夫人面前俯首帖耳的了,毕竟她不是那个五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,她不想委屈自己,但她也不想贸然生事。
“回太太,确实没有。”金钗儿蹙着眉,似有难言的小声地说。
冯公公几乎可以预见,东厂很快就要忙起来了,毕竟到时候又有数不尽的人要捉拿,京城势必会掀起一场比先前更加无法想象的腥风血雨。
“你、这……”慕容夫人目瞪呆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慕容夫人瞪着双,又惊又恼地问。
慕容夫人竭力捺了惊恼,最终只皱眉:“原来你有这么些苦衷,你就该早来告诉我才是!这本是太素的不对,你不便开,我当然帮你训斥他!没有个才成亲就只往外跑、冷落家里人的!这个太素,真是……不成统。”
所以于于理,此刻竟无法再苛责钗儿。
她没有办法相信,明明成亲已经一个月了,怎么金钗儿手臂上的守砂还好端端的?
慕容夫人房中,气氛尴尬而令人窒息。
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只要合适之人向着皇帝奏上一本,那就可以开始收网了。
“那、”慕容夫人一怔,又问:“不是早好了的吗?近来不是已经能往外走动了?”
这番话果然把夫人说呆了,想想确实是这个理,但又觉着哪里仿佛不对。
没想到这么快,现实就狠狠打了她一掌。
为太素之母,慕容夫人当然是想护着白梼的,但是这闺房之事,若是男不主动,那确实无法可想。
钗儿心里响起一声叹息。
半晌,慕容夫人才:“你说的虽有理,不过、
其实白蕙告诉金钗儿的那些言,慕容夫人隐隐地也有所耳闻,虽然她不相信自己儿的会差到那地步……行个几次房就会亏的一病不起,但对于两人确实已经行房这件事上,她可是一儿疑心都没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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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白梼是兵之人,更是威望极的带兵将军,就算他是清白无辜并未参与,但正所谓树大招风,事发之后也是一个黄河洗不清。
但就算如此,已然够用。而钗儿也实在不想过于费事。
这番委曲求全贤惠之言,如果能落两滴泪则效果更佳。
金钗儿听了这几句,知自己演的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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