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歪歪,嘲笑元思蓁:“你看,瞎是假的,看这手,也并非是苟延残啊。”
“老妇大限将至,临了不过还想护着这些不能化形的可怜孩儿,没必要骗姑。”老狐狸语气诚恳地说,“老妇可将妖丹献上,换孙一命。”
待妖气散去,凌霄的白衣已焦黑一片,四周的坟包更是被炸得看不原来的面貌。
凌霄赶忙收伞,油纸伞虽已将自爆的威力拦大半,但他仍是被凌厉的妖气冲击,向后退了数步才堪堪稳住。
那老狐狸原本在躲元思蓁的火龙,受到蟒的气息后竟转回了坟包,不不顾地朝蟒咬去。
但她素来不是会信妖鬼话的人,与它周旋不过是想看能不能试探什么。
凌霄对老狐狸说的话不为所动,他嘴角笑,却语气冰冷,“我最是厌恶妖临死狡辩,害了人还要说自己不由己,可笑。”
元思蓁心中一惊,她一向对妖邪应灵,想必这坟包被狐妖占了百年,藏了不少杀孽冤魂,紫焰才这般势汹,即便不是人蛊一事,这老狐狸也定要诛灭。
“你可知蛊之人?”元思蓁问。
狐妖化形,需在月圆夜寻个行人,问他自己看着像不像人,若这人说像,那狐狸便得了化,可以化形,若说不像,则行尽毁。
形,也是因为你们人不愿化,才让他们行尽毁,无奈想了这般法。”
蟒盘旋在空中,似在挑选一般,打量着地上的狐狸。待他终于选好了猎,吐了吐蛇信,就朝地上扑去。
那老狐狸极其捷,尾后追着两样法,也能借地势闪躲。元思蓁与凌霄这一虽没有收了它,但也将其藏的坟茔毁了,紫红的火焰在坟包上燃烧,冒起黑烟。
老狐狸个笑容,白的珠转了转,“老妇自是知,若能放我儿孙走,我便将蛊之人告之。”
凌霄说罢便将油纸伞一收,朝那老狐狸扔去,油纸伞金光大盛,破空而行,直戳老狐狸心门。
元思蓁心中一动,这老狐狸百年行,比这些不能化形的小狐狸加起来还厉害,若能知蛊之人,又能得它妖丹,确是个划算的买卖。
就在它要咬上蟒七寸之时,那蟒的影竟在空中消散,化作一缕绿烟,而等着老狐狸的正是凌霄祭在半空的油纸伞。
凌霄见元思蓁神,以为她有些动摇,不禁咧嘴一笑,“知师兄为何总比你厉害吗?因为师兄从不瞻前顾后,能要的我全都要。”
凌霄看了看元思蓁,见她皱着眉思索,有些惊讶地说:“你不会真给这话哄了过去,要放小狐狸走吧?”
凌霄闻到烟味,一手捂着鼻,嫌弃地说:“这狐狸味,师妹就不能快烧净?”
老狐狸一瞬间变了脸,中的白障消失,转而替代的是一双绿瞳,它化形一闪,堪堪躲开凌霄的攻势。
老狐狸见自己落圈,已罩在伞再无挣脱的可能,中绿光一闪,透一狠辣。
“小心它爆妖丹!”元思蓁连忙喊。
凌霄却定在原地不动,他将油纸伞收回手中,撑开伞面一转,那条原本画在伞中的绿蟒脱伞而,散发极其恐怖的妖气。原本四散而逃的狐狸皆被这妖气镇住,那些行太浅的甚至趴到了地上。
“不好意思,师妹如今修行有成,这火才烧得旺盛。”元思蓁随意回了句,朝老狐狸追去。
老狐狸顿了顿,又说:“有害人之心的,是蛊之人。孩儿们上有母蛊,人上是蛊,若不完成约定之事,母蛊也会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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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它这话元思蓁便想通,为何刺杀李淮的狐妖会说那些他并不知的话,想必这些话原本是准备给吴王李沐的,可它刚一披上人,就被差错地送到了晋王府,那小狐狸急着要完成蛊中之约,又认不清李沐样貌,便匆忙行了刺杀之事,这倒与李淮的猜测对上。
元思蓁离着远,只被飞起的石划了脸,她并未放在心上,而是赶忙跑去凌霄那边查看。
元思蓁没有理会他,而是对老狐狸说:“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,狐妖惯会骗人。”
元思蓁气不过,她方才不过假意周旋,凌霄竟借着此事嘲讽她,还抢占先机攻了上去。她连忙祭莲灯,右手快速拈成法诀,朝灯芯一,一条紫火龙从灯中跃起,也追着老狐狸而去。
元思蓁虽知此事,但却没想到这群未得化的狐狸,会用披人的方式来化人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