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郊山林(2/2)

安城夜里有宵禁，坊外四均有武侯巡逻。不过元思蓁时常夜半行，又有术法傍，避开武侯轻而易举。不半个时辰，她就跟着青烟翻了城门。

“许久不见，师妹功力见涨啊！”只见凌霄撑着他的油纸伞，从白雾中走，那油纸伞还稀稀拉拉滴着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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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扭看了李淮一，从枕底摸早就准备好的符纸，轻轻贴在李淮额，确保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不会自然醒来。

就在她前方雾气渐淡之时，突然脸上一凉，一滴珠滴到了她脸上。元思蓁刚想伸手去，忽然扭对旁边说：“果然是你。”

元思蓁一见他风满面的样就气不打一来，她今日一定不会将妖拱手让的。

凌霄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，夸张地说：“我需要跟踪？你别忘了我在宋府撒了珠，可是一路跟着那狐狸脚印过来的。”

元思蓁勾嘴一笑，心她怎么可能这般傻事，想起昨夜李淮用宝剑防备她的样，忍不住逗他：“不用抱着宝剑，抱着王爷我就不怕了。”

莲灯发这般预警，想必有个行的妖就在附近，若能收灯中，离她功德圆满又近了一大步。

莲灯上的灯罩并未张开，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烛台，李淮并未留意，他见元思蓁这般说，指了指床边的诛邪宝剑：“你若是怕，可以抱着这把剑。”

直到夜，那烛火还是没有动静，元思蓁撑着脑袋差就要睡过去，手一又清醒了过来。她睛，朦胧间见莲灯上飘了一缕青烟，赶忙神一振，蹑手蹑脚地起。

台，便问：“这烛台怎么了？”

元思蓁了个轻便的外衣，轻车熟路地从王府侧边翻，一手持着莲灯，跟着灯芯冒的青烟追去。

即便她是妖，应该也是个善良的妖吧？

李淮心中不再纠结此事，可转念一想，若她不是妖，那自己为了娶她要死要活，成亲后日日沉迷温柔乡这些不都是他自己的了？

她绕过一片歪脖树，就见前面雾气弥漫，隐隐约约能受到一丝妖气。她直朝那雾气中行去，前皆是白茫茫一片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
就在她驻足观望之时，莲灯中的火焰忽然爆了个火星，油蜡滋滋作响。她赶忙伸手稳住火焰，不由有些兴奋。

李淮失忆这些天来，总听元思蓁说这些话，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耳，他微微侧，不去看她，宽衣躺上了床。

“你跟踪我？”元思蓁语气不善地问。

“呼。”元思蓁轻轻灭烛火，端着莲灯的手垂，隐匿起自己的气息，警惕地在林中搜寻。

元思蓁一门心思都在那烛火上，完全没有留意到，一旁的李淮脸晴不定。

他今日心境与前几日全然不同，倒不是说他已经信任元思蓁，而是对她是妖的怀疑淡了许多，除了宝剑与镇妖符的反应，还有元思蓁这两日所展示来的心，一个别有所图的妖定不会如她这般良善，在危机时刻还能先顾着保护他外祖母。

“啊，没什么，只是这些日不太平，我有些害怕，今晚想亮着光睡。”元思蓁皱眉说。

“这怎么是跟，你我同路罢了，你看这地上，不还有狐狸脚印吗？”凌霄坦然地说。

元思蓁走在空无一人的城郊，只能听见风过树丫，积雪落的声音。

她旁无人答话，元思蓁几步跨白雾，祭莲灯举到脸前，正要个灯的动作，就听那白雾中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她一路向西，走上了一座小山包上，山包上到是歪歪扭扭的矮树，杂草茂密石嶙峋，更有一丝风，自她林以来一直绕在她脚边。元思蓁见怪不怪，这般诡谲森之地，十有八九藏着妖，想必那狐狸的老巢就在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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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真够吓人的。”凌霄边走边悠闲地说，“师妹不觉得这里很森吗？”

元思蓁瞥了一脚，果然见到一串漉漉的狐狸爪印，直往林去。

思及此，李淮又陷了对自己的质疑与否定之中。

元思蓁不接他话，扭继续往前走，只丢一句：“那你可别跟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