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这个没文化的糙汉唯一会用的成语,以至于一气说了三遍。他被谢得有些烦躁,浑一哆嗦,抖落一地的疙瘩,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,“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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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
一行人浑浑噩噩了山,只有纪晗一个人没事人一样地神清气。待到汽车开到熊大豹楼,绍原对熊大豹说:“我们跟你一起上去,得在你家周围放几符,以防你上沾了什么山里的浊气和咒怨,可能会生病的。”
凤凰睛越瞪越圆,“老、老板,您都知啊?”
这次换凤凰惊了,“啊?”
凤凰化回人形也变得沉默,山这一路格外安静,安静到熊大豹几乎心脏病都要犯了。明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,可他却觉得像是有两把刀一左一右地架在自己脖上,但凡他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,一秒就能把他给咔嚓了。
“我当然知。”纪晗呵了一声,“变成刺猬我依旧是三界的神通好吧?他真睡假睡我能不知?别说装睡这件事了,这家伙昨天一肚莫名其妙的鬼主意,我都懒得拆穿。他那袋里明明多得是睡袋,偏偏不肯拿来,打的什么算盘?再退一步说,上山的幻象复杂难破,可山的障不过推掌一挥的事,明显不是同一东西设的,那么这山的幻象何来?他宝贝那么多,又怎么说得无法可破这鬼话的?”
“昨天夜里吧……”凤凰顿了,低,小小声说,“绍先生醒着。”
却不料纪晗忽然一笑,转了回去,老神在在地往座椅上一仰,说:“我知啊。他醒着,一直都醒着。”
“那您还答应他在山上留宿一宿什么?验艰苦人生?”
哈哈闻言困惑地抬起,看看一脸难的凤凰,又看向纪晗。
绍原,“好的。”
熊大豹连声谢,纪晗却两一眯,懒洋洋地说:“这小事你去办妥吧。我不想动弹了,在车里等你。”
纪晗代完,想象中开车门的声音却没有响起,过了有那么几秒钟,他正要疑惑地回去看这家伙嘛呢,就听凤凰闷闷地说:“老板,有件事小鸟得跟您说。”
看着二人的影消失在楼门,纪晗二郎一翘,慢悠悠地说:“凤凰,去,给我买个早饭来。任务连饭也吃不上,还要风餐宿,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啊。”
纪晗闻言沉默了一会,忽然又笑了,看着破旧的楼轻声:“我也不知,随着来吧,可能……昨天我也想在山里睡一觉的。”
绍原默默收拾东西揣回兜,又默默地跟上来。除了一句“当心”之外,全程无话。
纪晗回过瞅他,挑挑眉,“说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