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拳更狠,丘园前一黑后,才觉到骨髓的疼痛。
这听起来是件好事。最后,他这样对自己说。
九娘却不在意,她又开始摆草,素手微抬,如羊脂玉一般。
不懂自己注意这些嘛,总之他也看到了少女耳边的一颗痣,脑中想着,要是是狐狸形态的话,应该会被挡住。
丘园便了,又“哦”了一声。
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查阅书籍,可是每每看到相关的典籍,却又匆匆略过,不敢思——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害怕想起九娘,因为想起来,寂寞和痛苦又会像虫蚁般,噬咬他的心脏,虽然他的心脏早已经千疮百孔。
陈修平张着嘴,想破大骂的话变成了一句:“丘园你疯了。”
丘园“哦”了一声,他本就不擅谈,对此事也不甚在意,于是便不知该怎么继续。
然后就有好多年,都不曾见过。
苏九娘说:“我并非青丘那一支的,那一支里了许多厉害人,且并不是在这里哩。妾,只是山间的野狐罢了,青丘尾狐有的本领,我们也是一概没的。”
因为是白狐狸么。丘园这样想。
他对不在意的事总能忘得很快,就算是在意的事,他也能藏在心底假装自己忘了,所以后好多年,丘园都觉得自己应该忘掉苏九娘了。
九尾狐是什么呢?她和青丘九尾狐又有什么不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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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抬手就打了陈修平一拳,打的他向后仰跌倒在地上,鼻里很快淌两条鼻血,但是还没等陈修平开骂,丘园又给了自己一拳。
苏九娘歪看了他一,把到桌底的兔抱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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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想着的时候,摆这草的苏九娘说:“例如说呢,人们不是经常说九尾狐有九条命嘛——那是青丘尾狐的本事,不是我们的。”
陈修平红着睛告诉他,苏九娘死了的时候,丘园以后自己应当是在梦。
他想说九尾狐似乎是很厉害的灵兽,但又听苏九娘前话,她与九尾狐似乎有些不同,便不知适不适合在这场合问,于是脆不说话。
可是,他曾经以为在宗门被灭,家破人亡的时候,自己已经心死,直到遇见九娘,才发现虽然不甚明显,自己的心脏,仍然在规律的动。
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,他突然冒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念,他会想,九娘已经成亲了么?对方又是谁呢?她会过的开心么?
陈修平对他说,九娘已经回老家成亲了,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捂住了嘴,说不能立什么东西,那个词丘园没听懂,所以后来就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