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敞开。
瑶芳一剑致命,将那名字彻底留在他中。
谢瑶芳叹息起:“杀戮不可。唯有司杀者可杀人,余者杀人,便如代木匠伐木,终将伤及自。”她摸上额纹:“便如我。”
“不,杀人。”谢瑶芳照见额纹,抬手抹掉角一滴泪,起时面平静,声如死:“想要心境动摇,自然要杀在意之人,非只人。”
苏斐然落座缓声,一字一字:“无。”
苏斐然见她这晴不定的模样,想起当初自己杀夫的景,一个沉淀已久的疑问终于:“杀人可,那么——杀人,可证否?”
苏斐然尚未答言,谢瑶芳又说:“你监视我一路,不过担心我在背后你一刀。但你分明清楚,救前,我绝不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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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瑶芳避开此礼:“既为友,解疑答惑,理所当然。”她不想与苏斐然客,直言:“既然我已,便直接去。你自己回吧。”
她临照面,面上溅着血痕。
苏斐然听着她的笑,看着她额缓慢绽开黑纹,怔然:“杀人可以。”
苏斐然:“的确,相比大师兄,我更在意自己些。”
谢瑶芳忽而笑起来:“我忽然想到,倘若由你,恐怕……连能够让你的人都找不到吧——可你偏是个修。修!”
“你放心。”谢瑶芳大笑起来:“我虽算不上重,但你若能助我救得,那么你我往日恩怨便一笔勾销。师弟的仇,我便当忘了。”
谢瑶芳闻言微怔,遂席地而坐,问她:“证何?”
谢瑶芳复又大笑,不可抑止,笑后又面如止,绪收拾得一二净,答:“没错。”
苏斐然:“你杀了他。”
“是啊。”谢瑶芳坦然:“既然早知要卧底,自然要提前备好之法。”
谢瑶芳斟酌:“若以至论之,当断者岂非亲?该杀者,岂非父母至亲?若是杀夫杀妻,相较亲,夫妻之何等短暂,如何却成了天地间最难断难舍之?此理不通。”
怀中复命剑忽然铮鸣。将苏斐然唤醒。
苏斐然颔首:“斩断而成,因而杀夫杀妻以证。”
苏斐然说:“这便是你的‘另有准备’。”
苏斐然接话:“比如上一个人。”
苏斐然答:“有。”
言已,谢瑶芳不见苏斐然回应,不禁抬看去,却见苏斐然神思不属。
谢瑶芳一拭掉血迹,声音平直:“人。”
她乐不可支。
苏斐然,起时仍不免想到那句“代大匠斫”。代斫。代斫剑。她的剑。
苏斐然既而问:“若杀父母至亲,可能成?”
她轻弹剑,笑笑。向谢瑶芳郑重行礼:“多谢解惑。”
苏斐然问:“他是谁?”
谢瑶芳走来,一血,一路无言,直到河边。
但,那又如何。那是她的剑。将伴她一生,终不背叛的剑。
谢瑶芳动作一顿,扭向她,掉嘴角一滴血,未净,却留一红,衬着她笑容艳烈:“你怕了?”
谢瑶芳思考:“杀人为乐,所不取。且‘夫代司杀者杀,是谓代大匠斫’。”
论即止。
她想起铸剑之时,正是她剑修之,走上征途,重新开始之时。彼时自信满满,豪纵横,视前方途坦,便取《德经》中此句,将剑命名“代斫”,意为“代司杀者杀人”。那剑修闻言,却叹:“以代斫为名,此剑恐怕防主。”
“未曾听闻此。”谢瑶芳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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