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傍晚,那漫天红霞更是赏心悦目,让人膛舒畅。
日就这么一晃一天又一天,转间便过了腊八,又到了十二,离过年已经越来越近。
他不得不把视线转向最初,即陈辰厢军营前后那一段时间。
魏存与他几乎也是同时意识到。
他的人在厢军营四周找了很多遍,连半块瓦砾的影都看不到,那就是说全被扔了永安河,除此之外怎么可能不翼而飞。
摆在明面上的消息是黄兴追陈辰去了,但追击靠得是两条,且天气恶劣,再怎么走也走不了多远,所以搜寻范围可以很大程度缩小。五百个人也不是个小数目,若是仓促行便没有补给,那就不可能绕得过百姓,范围又更小。
然后……到了今天,当所有线索摆在桌面上的时候,他开始疯狂大笑。
对他来说,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,因为他需要时间。
……
直到这一天,他仍然未收到官府把他以及这帮杂役兵打成逃犯然后通缉的消息。
曾经他与魏存商议的结果是再等等,是因为他觉得最坏的结果便是黄兴背叛了他,但这仍在可接受的范围,且黄兴在他的布局中有非常大的用,所以他愿意再等。
如果是陈辰拆
可如果是黄兴自己拆的,为何要费这周折把瓦砾扔永安河?是吃饱饭了撑着?
在陈辰厢军营前三天,有三个姓孙、年都未至二十的男了厢军营,用得是生计没有着落的理由,主动要求那杂役兵,这等况衙门自然不会不允。
最开始时,他的脑海中曾现过这可能,然而当时觉得荒谬,觉得本不可能,比黄兴背叛他还要不可能。
因为在所有可能都消失时,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绝不愿面对的现实,也是最无法面对的艰难现实,那便是这一切都是陈辰在捣的鬼!
然而仍是先前的条件,五百个人是个大数目,靠着两条绝走不了多远,且既然是背叛,那么肯定会远离人烟,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些荒无人烟之地。
再接着是厢军营里被拆掉的两幢房。
……
可笑这厢军营还一直是他李竹的势力范围,没想到被安排三个人、他还直到此时才知晓!
可在终于疑心到这是陈辰捣得鬼时,其中的疑便浮现了。
他初始认为这是一起孤立事件,因为不是谁,不想什么,好生生的拆房吗?除非是黄兴这个指挥使想些什么事。
再者,那两幢房虽然不大,但拆起来同样很费手脚,前一天的白天、他的人还见着房,第二天便没了?没有充足的人手怎么可能办得到?
已经比预想的还顺利了,可以说,到了此时已经成功大半。
虽然最终仍是免不了这个结局,但此时还没有消息就代表此时的李竹仍未意识到是他把黄兴杀了、又把五百人给拉走藏了起来,如此李竹能找到他的机会便越来越小。
单调且枯燥的,不过昼伏夜又让日过得很快,毕竟夜里的练虽然不费什么力气,但其实很折磨人,天又冷,对于力的消耗也大,所以白天基本上都在呼呼大睡。
于是这些天他的人一直在外疯狂搜寻,但始终是什么都找不到。
曲里、姓孙……
然而又是数日,包括那座大山在,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,仍是没有任何线索。
这还不够明白么?
既然拆了房,那么瓦砾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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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追查,发现了这三个姓孙的全来自曲里。
所以在一番搜寻无果后,他认为黄兴并未去追击陈辰,而是早有预谋的背叛,所有一切都是黄兴来的假象。
腊月十二这天的天气很不错,光明媚朵朵白云,事实上在那场大雪后,天便一直晴着,气温也回升了一些,能让人的心里生一些愉悦的觉。
既然不可能,又何必多想?所以他连往这方面的思考都没有。
到了此时,他终于知,原来自己之前最大胆的猜想仍是不够大胆。
可李竹却觉自己如坠冰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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