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证明(2/2)

那是“不值得”。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希雅垂首立在一旁，轻声歉。

好可怜。

“我不是要你歉……”布兰克疲累地撑住墙。

他甚至有些羡慕睡眠时间过的人类了。

他心知这么一折腾，即使是站在他这边的族，心中也不免产生顾虑。

“……你先回去休息吧，我要去审问那些族。”布兰克哑声说。

布兰克应该是真心地想获得她的信任，可她不到。

布兰克呆呆地看向廊中的一盏灯。

查验完最后一间房间，布兰克疲惫而满怀希冀地问。

“每一个房间我都带你看过了！每一个……”

愤怒，委屈。

却依然惧怕他的权柄。

别说是希雅认识的人了，城堡中连一个人类都不剩。

希雅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然而神犹豫地晃，怎么也不像是放心的样。

在献祭己的火焰中，亲手放柴薪。

“嗯……”

于是，几乎是抱着自毁的心态，用力地、决绝地，踹开那一扇扇门。

“放心了吗？”

值得，不值得……

能通过睡眠逃避现实，是多么幸福啊。

只是看过了这座城堡中的房间。

说着说着，布兰克哑了声音。

属于莱斯的力并没有外，这些纠结的心思，全都属于他自己。

但他就是想让希雅明白他的心意啊！除此之外，他什么都不想要了。

从到上，每一层，每一个房间，每一个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，布兰克都带着希雅看过。

那是“值得”。

“你……不会是想，这座城堡之外的……”布兰克艰难地挤几个字，再也说不去了。他单手捂住自己的睛，惨然笑，“那我……哈哈……我本没有办法证明啊……”

她不是傻，她知布兰克刚才的举动是冒了风险的，他的心声是那样的震耳聋。

布兰克是真的无话可说，无法可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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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悖的思绪在脑中杂成一团。

王面铁青，扼着那女人的，迫她环顾室，接着带上房门，迅速地踹开另一扇门。

“没有人质，而且我早已遵守诺言，把那些人类都放了！”
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，睛涩，视线逐渐模糊，细小的飞虫变得更多更大，变成一团模糊的黑影。

还有那么广阔的疆土啊……

其实他不想去审问，有生以来，布兰克第一次迫切地想要蒙大睡。

是夏天了，几只小飞虫围着那盏灯飞舞。

大分黑影围绕着灯光打转。

已经到这地步，希雅究竟还有哪里不满意！？

她惧怕布兰克的权柄，却也觉得他好可怜。

偶尔有几只飞虫脱离灯光，不知往何飞去。

心疼，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