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目这东西其实是牵一发而动全的,即使是单式记账法的时代也是如此。比方说卖一些稻米,收一些绢布,这笔是赚到了,就会有所谓的结余。若是中间落了好,无论是的时候昧了稻米,还是在的时候私留了绢布,都会导致结余不对。
无疑,他这个法会有很多漏网之鱼,但至少不会冤枉谁——饶是这样,还有这样多的大问题,可想而知真正仔细查一回账能找多少问题来!
然而,正在报账的事们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,或者他们本想不到许盈已经将一切都看在里。一个个反而十分骄傲,好像经营一年多就能积攒这么多财货,他们真的十分有功劳一般。
其实这个时候很多账目记录都很糙(这不是工作不认真造成的,而是现有的生产条件、商业活动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,所谓标准、确,这些都是工业社会才有的特征),再加上商业活动所依赖的外条件瞬息万变,造成了一个大的黑箱,这况,不是很大的账目问题都不见得是真的有问题,很有可能只是正常‘误差’。
只能说,假账的人努力过了,但他们的努力只是让每条账目中,本期之‘-=余’而已。如果两边无法相等,那就修改某一个数字,至于修改了这个数字之后会不会导致一些相关联的账目也要修改,有的地方兼顾到了,有的地方却没有。
“唔...”许盈慢吞吞地抬了抬手,让一旁捧着一盘金饼的僮儿退——之前众事盯着这盘金饼看了好久了,本以为这是要赏赐他们的,却没想到现在落了空。
但不怎么说,其中一些确实锻炼了他。
所以事们一脑报来的账,他过了一遍就记住了七七八八,这记忆是一即时记忆,很快就会忘记,但这时也足够用了——同时,他还在心里算了一些账,不敢说所有的问题都找来了,至少几个明显的问题已然了然于。
这不是他平、能力,就算不像他那样会一些心算、速记,拿到账本之后反复看几遍,理清楚账目之后肯定也能找这些问题。
所以许盈的标准已经定的很低了,他发现的问题都是再明显不过的大问题,本没有解释的空间。
要是为此修改稻米,那就要牵涉到稻田收成了,这个当初肯定也是有记载的。要是修改绢布,那么就会和市面上绢布售价产生差异...所以,无论改动哪一个,都要往上追溯再改些别的。
他没有发怒的样,只是站起来,在那些记着账目的竹简中挑挑拣拣。
比如说粮储存就会有损耗,这样的损耗除非提前计算好大致量,不然是一定会在账目上表现误差的。
记账工作也不是掌握在一个人手里,先不说有没有时间力一个一个改过去,就算有,那又有那样的权限吗?
许盈看了看面坐的众多事,大概只有郭虎和其他人不同,了一丝诧异,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。
许盈又让另一边几个仆从将一个大大的樟木箱也抬了去,这里放的是绢帛之类,本来也是赏赐之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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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盈这是初到东塘庄园,理论上来说只要没犯错的,都会给予奖赏,这就像是新上司发红包一样,算是收买人心。再者,他们这些人也确实是由北到南了一遭,在这里替许盈经营产业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奖赏一回并不为过——正常况是这样没错。
念了几,到为止之后许盈便扔竹简,径直走房间,只留一事一时之间呆若木。
正等着许盈发奖赏呢!
这些问题都太明显了。
能说是浅尝辄止,中之后唯一还在持的事就是书法,除此之外就连从小一直练习不断的琵琶都暂时放了。
好在此时账目糙,竹简看着多但记得少,翻找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并不难,很快许盈就挑了四五册竹简。
这已经是相对简单的账目了,要是那需要过好几手的商品,比如说作坊里生产的那些,上面的链条节会更多,那每一个跟着也要改,一层一层就像是娃一样!
孩童的声音满是稚气,但却一让这些在家了父亲、祖父的人绷了起来:“‘又正月中取脂五千斤’‘脩八百枚得钱三万’‘山茱萸五十斛十万钱’‘五月中素绫三十匹’...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