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3 章(2/2)

裴庆和羊琮很有默契地不再提‘荔枝’这‘小事’，裴庆有儿不太自然地动了动手指，目光四飘了一会儿，最终定了决心，问：“大王何时离开南昌？”

剥橘的是刘媚，剥荔枝的是吴女，两个人都剥的又快又好，剥来的果十分完整净——这个时候的果不如现代的，很多果果与果之间比较密，没那么好剥，若让许盈自己动手是绝对不到这么好的。

“呵。”羊琮扫了裴庆一，很有意。然后又闭上了：“此间主人家尚未说什么，你怎么就开赶客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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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倒是没说这不是待客的礼。

裴庆在一旁的独坐上坐，看了看送来的果，：“到底是大王受优待，这荔枝我就没有。”

不过，他那里之所以没有荔枝，也确实是因为荔枝难得——这个时节的荔枝本就难得，还要从岭南送到豫章，这就是难上加难了。

这倒不是说一国奉养的皇室还比不上一个家族，瘦死的骆驼比大，这是不至于的。只不过皇室钱的地方也多，对此上其手的人亦多，这又和一般的世家大族不同了。

斗富之类的事在此时非常常见。

这荔枝说不定也是其中之一。

裴·世家大族·吃过荔枝·庆笑了几声，赶忙：“在也是机缘巧合之品尝过...哈哈、哈哈。”

而其中皇室本才是最奢侈的...只不过这样的好日没过多久，随着羊氏的大周外忧患、先天不足等弊病逐渐爆发，本就不的国力衰退的厉害。再加上皇室不能节俭，库早就空了，少府也成了摆设，如今皇家是想奢侈也不能了。

羊琮倒是一儿也不意外，也没有劝说什么，只是了：“如此也罢...不过舟车劳顿，孤也多留几日。”

吴女则是细心又利落，用小刀剖开荔枝，然后刀尖轻轻一转，荔枝就拨到了旁边一个小碗中，只剩晶莹剔透的荔枝果整整齐齐地放在一黑瓷盘中。

许盈上辈吃惯了各各样的果，倒是不觉得吃几个果如何。反而格外看重这理果用到的人力，这样细致周到，在享受之余又有些不适应——这倒是和时人相反了，此时什么都不便宜，唯独人便宜，人力一向不被人放在里！

刘媚还格外有巧思，将橘上白的络也撕掉之后，一一的橘在圆盘中摆成了形，好吃又好看。

“说来...世家大族一惯侈汰，连皇家也比不得。”羊琮目光挪到荔枝上，看不喜怒地：“荔枝？说来孤竟从未品尝过。”

许盈说话时已有婢女净手之后给他剥橘、剥荔枝，许盈要自己伸手，仲儿却摇了摇：“郎君仔细污了衣裳。”

另一边，受到差不多款待的羊琮显然更符合当世之人的普遍反应。沐浴之后正半闭着由婢女梳发，此时送果的婢女就来了，一同来的还有裴庆。

有钱的世家和寒门此时在质上的享受是不让皇室，甚至超过皇室的，这是事实。但之所以会如此，本就是因皇家而来——当初羊氏夺了夏侯家的天，夏侯家原本是厉行节俭来着，一改东汉以来的奢侈风气。而羊氏上位之后，原本恢复了一些的淳朴之风立刻散尽，甚至奢靡之风变本加厉。

想到丝绸难以清洁，也不耐洗，脏了是更大的工作量，许盈讪讪地放了手。

运气成分，日后也难以复制，所以很多此时史书上记载的良都失传了。

裴庆难得有儿不太好意思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，笑呵呵：“哪能赶客啊！这也不到在...只不过吧，小人不能和大王同行去临川了。”

但现今况又不同了，在一般人中他是跟着羊琮的，属于羊琮的属，待遇相同反而是另一失礼。

此时很讲究待客礼仪，一般来说如果家中拮据，麦饭蔬也可以，并不会有人一定要求鱼。忌讳的是主人自己吃喝酒，却给客人不一样的待遇，或者将客人的待遇分等级——此时的人不如汉时烈，但也很讲究荣辱，为了这事结一辈的仇一儿也不奇怪。

这是之前说过的，但当时只是提了一句，此时裴庆显然没有改变想法。

羊琮微微抬了抬，旁边的侍女此时已经剥好了橘，见他目光放在甜瓜上，立刻又有人将切好的甜瓜送到他嘴边。

其实羊琮这话说的对，也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