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 章(2/2)

羊琮知，裴庆是劝不回来了，他已经定决心了！而他很清楚，自己这个从小认识的朋友是撞了南墙都不回的格。如他所言，起手不悔。

亲兵怕事，连忙跟上了十几人。等到羊琮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事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样，一个看起来大概十岁的孩，或许更小，毕竟期营养不良的孩总是格外瘦小一些，怀里还抱着一个最多七八岁的小女孩儿，衣衫褴褛、满面尘土，扑倒在了许盈车驾前。

看看他家是如何得位不正的，又看看他的兄是如何你杀我、我杀你，互相戕害，然后才有最后的胜利者登上皇位的。就算羊琮姓羊，也不好说自家能开创太平盛世，说了也不信！

听到是民讧，羊琮先皱了皱眉，但也没说什么。就在羊琮准备回自己车上时，因为暂时歇息而停在路旁的车队，某一区域忽然又躁动了起来。侍意识：“咦？那不是许小郎君的车驾么？”

他说的是夏侯家起势前的旧事，夏武帝当时一败涂地，况可以说是很糟糕了。但就是这样，依旧有不少英才去投奔，这些人后来也成为大夏的开国功臣，公认的一时豪杰！

忽然，羊琮见许盈的车动了，一个幼小的孩推开车门。他本人还病着，脸泛红，这不是健康的血，而是退后还在持续地低烧。穿雪白的绢裙，披着一件假钟，额上勒着抹额防风。

相比之，他觉得裴庆现在的状态更值得在意——貌似裴庆现在数的都是许盈这个小孩的好，有这些好在，他选择许盈是很有理的。实际上并不是这样，这些好不是裴庆选择的‘因’，而是选择后的‘果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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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跌撞撞的，差儿直接跌车去，还好立于车旁的僮儿疾手快接住了他。

“许小郎君年幼，表面看是弱，其实也有好，方便蛰伏。如今瞧着天虽然，但真要诸侯争锋，少说也还有十几年！到时什么事都还来得及。再者，年幼还未受教，这才好教导...”

“虽是小儿，却是意志定之辈，只听他作《竹石诗》就知了，好一个‘千磨万击还劲，任尔东西南北风’！初听觉得好归好，却未想，如今看来，分明豪万丈，全然是舍我其谁！”

也不知他是怎么从曲阻挡中突围来，靠近车驾的。

羊琮懒得再听裴庆在这里式‘盈’，脆走了车，招来侍奉自己的侍：“发生何事？”

侍忙：“婢也不清楚，只听说是民讧。”

“许小郎君甚好！当初夏武帝起事之初败走平城，境如何？亦有天英豪来投，如今许小郎君的境不知胜过夏武帝多少！锥在中，必然要破而，锋芒毕的！前人尚能识英雄于草莽，我裴某连前人也比不得？”说这些话的时候裴庆也是豪万丈地。

羊琮忽然住了脚，大步星向事的区域走去，后面的侍追都追不上！

许盈看了看不断磕的男孩，还有他放在一边生死不知的小女孩，声音有些哑：“...收他。”

就在裴庆侃侃而谈时，外面忽然有了些不寻常的吵闹。

大概是慑于这孩的凄厉，一时之间曲竟没有上来拉走他。

“小人关，愿卖贵公，只求活命！当，无怨无悔！”那个十岁的男孩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，却还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，声嘶力竭地喊。

羊琮听裴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倒是不为他老说天将之类的话而生气...虽然现在天名义上是他羊家的，若被裴庆说中了，就是说大周国祚不，羊氏命不久矣——事实上，他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。

他已经决定就是许盈了，所以才看他什么都好，同时这些好也能一步证明自己没有选错人。

裴庆敢在他面前说这些，也是因为两人从小相识，有些事早已知知底，知他不会怪罪。

商量时这孩就回来了，听了个大概。或许是意识到在民堆里实在是活不得了，这才想到投献的尝试...成功的可能很低，但还是要试试看，不然也没别的路可走了。或者说，有别的路可走的话，是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。

这时有人过来向羊琮禀报这件事——这个小孩并非那伙贼人的家小，是后来聚过来的，本来就有些受排挤。何况他带着的另一个小女孩还病的半死不活，刚刚趁着他去打，其他人就商量要不要小女孩一咽气就偷来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