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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王脸难看，挥手：“去吧。”

“是吗？殿可真厉害，可惜这世间到底是没有鬼神的，若殿真不想我改嫁……便不要死。”

“若殿死在边疆，我也会为殿守三年，只不过三年之后，我定会寻个年轻俊秀的公哥改嫁。”

良久，穆砚之吐这么一句。

烛火摇曳，散发着橙黄迷离的光。

“你可要记住了。”

只要一想到瑶瑶要改嫁，不，只要一想到她边会有其他男人，穆砚之便觉心中腾起阵火，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。

这一晚中并不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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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便是死了，鬼埋土里我都会爬来！”

“胡人侵，边疆告急，这其中有没有殿的手笔？！”

雍王隐满腔怒火，好声好气安抚邝闲云。

一瞬，他的心作一滩。

朝安更是闭上低着，恨不得缩成一团。

说到最后一句，她声音低低的，似一阵风便能散。

“我不允许。”

他好言好语劝着，谁曾想邝闲云直愣愣打断他的话。

她每吐一个字，殿中气氛便冷上一分。

但穆砚之却听清了，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疼了一。

他觉手心中那只小手颤了颤。

“闲云，天已晚，你有什么事可以明日……”

到了最后，穆砚之狭的桃眸中满是冷凝着的冰霜。

“这时节胡人本不该侵，胡人侵也有数次，却都没有这次来的迅疾猛烈，不过短短三日便攻了三座城池，这其中定大有文章！”

雍王一怔，掩饰笑：“闲云开什么玩笑，胡人侵本是常事与我……”

“殿怎么能不允许？那时候你已经死了，人死如灯灭，你还能这些？”

“嗯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瑶瑶你再等等，等一切……就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“我不会死的。”穆砚之郑重的对她承诺：“我一定会回来的，与你白首偕老。”

那明明是穆砚之早有准备的哭声，可真的听到了，他却觉得心一阵绞痛。

原来如此，他的小姑娘是害怕他死啊。

顾云瑶却笑着，杏眸中盈着月和灯烛的光。

光影，一对璧人静静相拥。

雍王沉脸：“你这话的意思，是在说本王背后指使的胡人。”

雍王外，邝闲云满面冰霜，一怒气，不顾侍卫阻拦闯中。

“殿，邝大人他……”

殿也清楚，我的，为一个人守寡到老，是决计不能的。”

顾云瑶的声音中隐着颤抖的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