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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教他不必担心。倘若真能到达仙界，我也未必会过去，只看一仙界风光便回来。毕竟族人在此，他也在此。

他一直跟着我。

神凰与天王，也早已消逝在远古之前。

他说，是怕我不信。

我对他剑。

我确实不信。

唯有血脉纯净者可以涅槃。只是当年与他一起时，我闻天之不回，便将一半血脉之力渡他，教他得半妖之，能天地回。

天王被我镇压。

是他，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我拖天域中，却把天域伪装仍是仙舟，又伪装我们找到新世界，伪装妖族获得新生。

我族有涅槃之法。

踏虚之后，是什么境界？我很期待。

他能够窥见些?许片段，却终究已非神凰本人。

……

吉光片羽的碎片从太古飘而来。那是神凰的记忆。

（字迹凌）

神满意足。

他不动，却哭着跟我说，他没有杀我的族人，反而偷偷将他们魂魄全送回我原本世界，替他们找了新的容，褪去妖，让他们在那里延续存。一切都依我所言而。他只是想要留我陪他。

原来我一直在被幻影欺骗。如果不是我境界超过踏虚，而飞升路断，恐怕永远无法窥见真相。

我觉自己境界很快又要突破。

搁浅九百载。

飞升之时，人有虚浮惘然之，我竟见自己现于当年仙舟之中。仙舟此刻已是废弃一片，无有声息，我被引导飞仙舟，朝着仙路往前，到达原本仙路断绝之地便停，再无法向前。

我教他修行之法。愿他不，不生妄念，不造杀孽。师徒二人，同?去同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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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愿我为师，他为徒。

……

只是那是在已经太过遥远，回千百转，到他手中只剩了一磷光碎末。

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渡劫之前，他忐忑看我。

都是他的领域，他想要如何伪装，便能够如何伪装。

若有来世。

新世界三百载。

只是仙舟之中族人已经灭绝。我终究没能护住他们。

天王站在我后。

只不过这碎片之中蕴藏的悟也有好。

我本不信来世，当初却愿与他能有来世。

我质问他，既然如此，为何不告知我。

我不敢相信渡劫所见。

族人已绝灭，我对成仙亦无执念。祸苍生，愿以此镇压于此，教其永世不再作。

手记至此而终。

……

叶云澜只觉神魂微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