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埋伏杀他,冬青派人盯梢了好几日,说没有。
霍权这才有胆门。
谨慎起见,他老老实实坐在车里,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,前后左右都安排了侍卫守着,到御史台门前,让冬荣四看了看,确认周围没有刺客才敢撩起帘。
伸,就见张御史眉目低顺地站在凳旁,脸带讨好,“聂大人,你总算来了啊!”
好像他很久没来似的。
霍权礼貌地笑了笑,踩着凳,张御史把手搭了上来,哈腰的关心霍权,“聂大人可好些了?这几日衙门清闲没什么事,大人尽养好再来...”
张御史抬眸,霍权看他两,他立刻低去,弯曲的脊背像驼峰,霍权神凝固,仿佛看到了父亲在武安侯面前卑躬屈膝的形,他恍惚声,“同朝为官,张御史无须如此客气。”
他官职虽比张硕,但没尊贵到这个份上。
“是。”张御史站直,严肃回答,随后脊背又弯了去,霍权没再勉他,站在两步外,等冬荣收了凳,他才转走向御史台的大门。
张硕笑着跟上,顺便告诉霍权他不在的几日朝堂发生的事,贤妃和德妃暗中较劲得后乌烟瘴气,皇后斥责两人闭门反省,被德妃边的女钻空上了位,贤妃暗恨不已,前两日把人死了。
这事闹到了泰和殿。
贤妃说在女房里搜到了一枚玉佩,派人细查自武安侯府,怀疑德妃和武安侯有关系。
这事闹到了泰和殿。
武安侯虽死,但其李恒不知所踪,贤妃怀疑德妃暗中帮助李恒。
德妃决否认,反驳贤妃栽赃污蔑,闹得不可开。
最毒妇人心,霍权见识过武安侯老夫人的手段,后娘娘只怕更甚,他打了个寒颤,走得更快了些。
张硕亦步亦趋地跟上。
两步走上台阶,大步跨过门,只盯着脚的路,冷不丁霍权停他都没看见,额凑上前,直直撞到霍权后背上。
他脸微变,忙认错,“官...”
刚说两个字,就被霍权打断,“张御史,这是怎么了?”
甬铺成了新灿灿的青石砖,两侧栽满了桂树,金的,红的,黄的朵随风飘零,落到新翻的泥里,生机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