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凉凉一笑,揽住兰不远肩,随意地挥了挥宽大的黑袖。
无冷笑不语。与愚者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,杀了便清静了。
“气什么?”兰不远茫然了一瞬,明白了,“你这么好看,自然会有别人喜。将来若是有机会,我会替你重新修缮那些雕像,省得误了人家姑娘。”
兰不远叹了气:“愚不可及!照你说的,你的未婚妻分明是宁愿死也不愿嫁给你,与雕像有什么关系。你若肯放过她,不迫她嫁给你,她定会好好地活着。只可惜,你甘愿死她也不愿意放手。若我猜得没错,你其实不是没有选择,只不过你无法接受你喜的人不喜你,甘愿一拍两散,让她去死。你是不是联合了她的亲人一起向她施压呢?将她到走投无路的是你,若要替她报仇,你自裁谢罪就是了!”
一朵又一朵黑金莲爆开。
元极看起来仿佛有些失心疯,闷哼几声之后,继续悍不畏死地扑向兰不远与无。
元极瞳孔缩成了针尖,形暴起,一掌拍向兰不远。
说罢,他略有些小心地再瞥了兰不远一。
兰不远倒是一副好奇的模样,睛里动着一丝雀跃,一望便知,她很想亲看看他的雕像是什么样,甚至还想动手动脚。
“少在这里假清了!无事往雕像上面放什么神念!我的清儿,我好端端的清儿,被你迷惑,非要闹着与我解除婚约!我不允,她竟然撞死在雕像上!法尊无,这是你造的孽!我,风临池,苦心修炼,不惜,也要、也要将你拉地狱!”
无急忙瞥了兰不远一,难得地一丝心虚的样。见她没有什么反应,他悄悄松了一气。
无与兰不远的影已退数十丈,只见那朵黑金莲轰然爆成漫天金屑,元极避退不及,上沾到不少碎屑。只听一声声令人牙酸的“嗤嗤”声响起,仙尊之瞬间被侵蚀许多难以复原的孔。
无并没有死手,只是阻住他,垂眸望向兰不远:“你不生气?”
元极前突然现一朵飞旋的黑金莲,他大惊失,急急叉双臂挡住那朵看起来绝无害的莲。
乎。只可惜,此人着实是废,连那雕像之上附着的一丝残念都敌不过。”
二人没有发现,隐藏在漫天莲中的金元极,角浮起一抹笑。
这样一个简单的小愿望,注定无法实现了。
无心中忽然钝钝地疼了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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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,被我说中了。”兰不远不好意思地笑,“意外,意外。”
“呵,”他冷笑,“世人崇拜者,日日祭拜祷告,引发气机应,传音于我,甚是聒噪。我从来不曾回应任何人,也懒得去推倒自己雕像的无聊事,他人拜便拜,撞便撞,与我何。”
“与你何?与你何?!”占了元极躯壳的风临池惨笑,“那是一条人命!那是我心的人!你夺走了她的心,又害了她的命,如何与你无关!?”
他轻描淡写,对面的元极面孔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