睑,失笑:“但是没有舍得那样。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希望,你能活来呢?”
燕攸宁吃惊极了,睛瞪得像灯笼一样。
霍西洲忍俊不禁,“何况我想,只怕我一厢愿,黄泉路上,皇后未必想我一个臣贼逆作陪。”
燕攸宁急忙摇:“不是这样的!”
“哦?”霍西洲本是玩笑,被她这么认真地一打断,却真有了几分想听的兴致,挑眉,“那是怎样的?”
燕攸宁气有急:“其实我在那之前就被废了好久了,一个被废的皇后只能待在暗无天日的冷里面,其实在你打安以前,我就已经与世隔绝很久了,我本不知外边的况。只是有一天,突然人们人心惶惶,说是渊王霍西洲兵临城。你知吗,我当时的念就是,真好啊,这个破笼终于可以毁灭了,大家一起都死了吧。”
这念到底极端了些,燕攸宁本来极不愿意吐于人前的。
可是现在,她和霍西洲之间,还有什么不是能说的呢?
“李苌整天地喝壮的药酒,与燕夜紫龙床上翻云覆雨,直到安都被攻破了,都还在床上。但是这个时候,应该是左仆想到了可以利用我来杀死你的计,于是他向李苌提议让我来想办法。结果李苌被吓死了。左仆跟我说,房烛的时候,男人的戒备自然就会很松懈,我要是在合卺酒里毒,有几成的机会可以杀死你。”
她盯着霍西洲的睛,如果他到有任何的不适,她就不敢说去,但是没有,他在很认真地听着,并且反问她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”燕攸宁虽没察觉他有何异状,但心底却仍然像在击鼓一样,牙关微微发抖,“我承认那个时候,我本对你没有好。我一都不喜你。对你最后的记忆就是十年前三月初三你摸了我的脚,我讨厌你轻薄我。但是因为你摸了我的脚,我就要阉了你,确实太过分了,所以我以为,你那个时候说要娶我,一定是想报复我十年前对你冷漠无,想得到我,再狠狠地折磨我……”
抱歉,她真的是这么想的。
因为这样,她才落了左仆的圈。
她现在都不敢看他了。
但是,霍西洲觉得很好笑,“嗯,折磨你,确实。”
有动过念将她绑在婚床上三天三夜。所以这不能算错。
燕攸宁捂住了脸,羞愧不已,好将自己这么藏起来,不肯再往说了。
霍西洲却一一地掰开她的手指,将她的纤纤玉指都握在掌心,在边亲了亲:“阿胭,都过去了,没什么不能释怀的,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很好?”
确实是这样,燕攸宁,往他怀里钻去,抱住他的后腰,懒熊一样蹭他膛。
“我也是后来才知,原来燕夜紫早就勾结了左仆,她买通了我边跟了最久的侍女秋雯,伪造假信,骗你说我心悦你。大概是因为这样,那个大婚之日你才对我没加防备的。可是你这个闷葫芦为什么不把信拿来问我,要是比对一,不就知这其中有问题了吗!”燕攸宁对于这一始终不能释怀,男人太哑了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霍西洲被她控诉得一脸懵,好半晌,才笑:“我害羞,问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