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家二老在屋里听了一耳朵,连忙放了手里的抹布和扫帚去迎他们。
徐厨这才注意到屋里还多了她,赶手不是手,脚不是脚地站起,规规矩矩地行了礼,“这就是您二老寻回的姑娘吧?我这来的匆忙,也没带什么礼上门贺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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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厨接着:“刚师公还帮我们拿东西呢,那么些行礼,这大天的,帮着我们放行礼一不耐烦没有。您现在看着富贵得很……”
说着就赶给他们倒,又让葛大叔去把井里镇着的西瓜捞来切给大家吃。
葛珠儿看他手边的碗空了,便又亲自给他蓄上。
他不同葛家二老客气,大金刀地坐喝了,过一阵,总算是缓过劲儿来,说:“不辛苦,辛苦啥呀,虽东西不值钱,但都是您二老这些年辛苦攒来的家当。东西虽旧,但用着顺手,多少银钱都买不来哩!”
刚解释完,武青意和徐厨他们都提着包袱过来了。
形同样比常人大的武青意再来,那是连个伸儿的地方都没有,得和菜刀砧板一样,整个人缩在角落里,还不如坐在车辕上晒日呢!
后了城,到了葛家的院。
过一趟寒山镇变卖产业,但他们为人老实,自然是不会到宣扬的。
“那师父自然不是。”徐厨又讨好地笑两声,复又小声:“那这大天的,师父咋让师公坐车辕上?”
没没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顾茵听了都有些懵。
“车不是别家的,是咱们自家的。”顾茵想着要不要在车上和他们聊这件事,毕竟徐厨这人看着年纪不轻,却并不是很沉得住气,别回抛个重磅炸弹,把他给吓傻了。
徐厨知自己想岔了,发面馒似的脸涨了个通红。
“但您可不能因为富贵就抛弃了糟糠夫啊。”徐厨难得正经地语重心,“我师公那是为新朝效过力的,虽现在只在京城看大门,您可不能轻视慢待他。老话咋说的,糟糠之妻……糟糠之夫不堂阿!”
武青意和徐厨自然不用二老动手,把行礼直接提到堂屋搁。
顾茵了去,解释了是自己徒弟和徒孙上京,帮着二老把剩的家当带过来了,所以就先带着他们来了这边。
徐厨的神落在顾茵的手腕上,她的自然还是那个初英国公府时,王氏随手给她上的那个赤金缠丝双扣镯。后赴宴或者招待女客的时候,顾茵都要装一番,这手镯就成了她常的首饰之一。
英国公府来的车自然是宽敞的,只是没想到徐厨比从前又胖了一些。
徐厨就压着嗓开:“师父,我觉得我师公这人真好的。”
葛家二老和葛珠儿当天都休沐,因为平时一家三都要上工,在家的时间少,所以难得一家一起休沐,正在家里一起洒扫屋,晾晒被褥。
这话一说,自然把葛家二老哄的喜笑颜开,对着他连连谢。
葛珠儿笑了笑,:“徐师傅莫要客气,您帮着我爹娘带这么些东西上京,已经是最好的贺礼了。”
徐厨惯了活计的人,累倒是不累,就是他实在太胖了些,刚在太底运动了一,上汗如雨,整个人像是从里捞来的一般。
一边说,葛珠儿一边把两扇木门都开到最大,邀请顾茵屋去坐。
顾茵忍着笑意:“我像这人?”
顾茵实在是憋不住笑了,围着他的胖脸比划了一个大圆,:“你还好意思说!”
他先上去一坐,砧板和菜刀两个往角落一缩,加上旁边还有好几个硕大的包袱,车厢顿时显得仄起来。
还没等顾茵想好怎么开呢,徐厨又鬼鬼祟祟地对顾茵招招手,让她坐近一些。再对两个小徒弟使了个,菜刀和砧板就很自觉地调转了方向,面朝车,还把耳朵给捂上了。
顾茵看着他一副要说己话的样,就坐近了一些。
顾茵带着一行人敲开葛家的大门,葛珠儿见了她就笑,“东家怎么这会儿亲自来了?有事直接使人来知会一声便是。”
葛大婶赧然坏了,:“小徐这孩忒实诚了,都是些不值钱的家伙什,就是我家老念叨了几句说怪心疼的,他就说能帮我们带过来。当时没细想,现在想想真是臊死人了,这大天的背这么些东西坐船,该多辛苦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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