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殚竭虑,罕土司也因为自己坑了儿求印太开恩。
听见老爷让自己再去和兰应德提一次婚事,印太着烟语气淡淡:“老爷不都跟兰应德说清楚了么,他又不是耳背,哪里还用我再去重复一遍。”
罕土司悻悻笑:“这儿女的婚事还是得你心,我一张嘴就说错话。你先前说再等些日,还是该听你的。”
他这话可勾起了印台的新仇旧恨,把烟壶往桌上重重一摆冷哼:“事办砸了才来放后炮说我说得对,晚了!”印太越想越气:“先前玉燕的事我就说过,这事得先问老叁同不同意,你偏跟我穷横,让老叁还以为是我容不得玉燕,装疯作邪的把整个土司府搞得飞狗、乌烟瘴气。云开和月明的事我跟你说过些日再提,你又跟我犟,让兰应德给回绝了吧?”
罕土司不服气:“他哪里回绝了?他只是要回去考虑考虑。”
印太气得想拍桌:“你是想他直接跟你说,我看不上你儿,让他少打我女儿的主意是不是?他要是有个婆娘,回去考虑还说得过去。他鳏夫一个,家里什么事不是他主,我们两家又不是不知不知底,他要是真觉得你儿好,还考虑什么?你碰了个钉我还能去说什么?”
印太这么一番解析,罕土司也被兰应德推拒的态度激起了火气,拍着大骂:“这兰应德太不识抬举了,要不是我儿喜,他家女儿给云开妾都费劲。我就给他几天时间考虑,他要是推叁阻四,大不了把人抢过来,父女俩都在我手心里还能翅膀飞了不成?”
印太冷笑一声:“你当月明是农的女儿想抢就抢么?你怕是忘记兰应德是去哪里给你的枪?好好的结亲你偏要得像结仇。”
罕土司敛了火气双手合十朝印太讨饶:“我的好太太,我错了,成不?这事不光是因为云开喜月明那丫。你也看见了兰应德的本事,往常咱们哪里能买到这么多枪?卖鸦片就是几个钱的事,多几个少几个也就那么回事。手里有枪那些勐圈才不敢怪,汉人的军队也不敢轻易来惹咱们。把他拴牢了,咱们才有好日过。”
印太何尝不知这个理,所以她才不让罕土司那么心急火燎的把事挑明。你这司昭之心当人家看不来啊?人家怎么放心把女儿嫁来?
看着前这个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的男人,印太无力的挥挥手:“我再想想办法吧!这事关键在月明,如果月明铁了心跟云开,那兰应德也只有顺着女儿的份。”
厉也在为弟弟鸣不平:“这兰应德太不识抬举了,你堂堂土司府少爷还委屈了他女儿不成。他要是脑不清楚拿乔,咱们有人、有枪,大不了我把月明那小丫给你抢回来,到时候只给她妾,气死兰应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