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缅甸穷?缅甸被英国人占了那么些年,好些地方都已经西化了,我在景栋还看到电影院和火车呢!”
“景栋?!就是罕云开的舅舅家么?”
月明放下饼干桶连忙给兰应德让座,还捧了盏茶端了上去乖巧道:“爸爸喝茶。”
兰应德接过茶,摸摸她的小脸嘱咐道:“少吃点饼干,呆会吃不下饭了?”
月明笑了笑点点头算是答应,但眼睛还是往没开封的点心上瞟,瞟得兰应德满腹心酸。允相的物质还是太寒酸了,月明自小不说是锦衣玉食,但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的。现在来了允相,磨牙的零食没有,消遣的活动没有,连骑个自行车都要借罕二少爷的。
想起她满头大汗载着二少爷的样子,兰应德皱了皱眉。
他问月明:“我不在的这段日子,你在土司府过得好不好?”
可逮到告状的机会了,月明小嘴一瘪:“不好,叁太太欺负我。”她委屈巴巴的说完却发现,兰英德跷着腿神情自若的揭开茶碗盖吹着茶汤;长生则翻着牛皮袋看看还有啥没拿出来。
预想中的暴跳如雷、义愤填膺一样也没出现。她眨眨眼加重语气重复道:“我说我被叁太太欺负了。”
兰英德还是慢悠悠的喝着茶,长生倒是回应她了,一遍翻袋子一边漫不经心道:“松叔送信到腾冲告诉我们了,不是说罕二少爷给你出气了么?还说利盛勐把她娘家的粮都断了。你气还没消?”
气是早消了,但她不满意他们两个的态度。她咬唇思索片刻,伸着脑袋鬼头鬼脑的问道:“你们就不想知道叁太太为什么欺负我?”
这个长生倒是好奇的,她这师妹小脾气是有一些,但多年与昆明那些官太太应酬周旋,该会看的眼色还是有的,怎么会惹到叁太太。
“松叔信里没说,那你怎么得罪叁太太了?”
月明不怀好意的看了亲爹一眼,挑着眉道:“罕老爷想让爸爸做女婿,叁太太不乐意就整治我。”
噗呲一声后,兰应德连连咳嗽,抖着手指指着月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长生惊讶的看着兰应德,没想到师傅还有做驸马的命。
兰应德压下咳嗽,严肃的看着月明:“几个月不见你也不知道跟谁学的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竟然敢拿长辈开玩笑。”
以前兰应德一摆这种脸色月明就老实了。但今天她一反常态,生气的跺了跺脚,眼圈红红道:“你还不是骗人,说好端午回来的,现在都快过中元节了。”言而无信就算了,她受了委屈竟然不闻不问拿几桶饼干就想把她安抚了,门都没有。
见她还顶嘴兰应德哑然的看着她,这孩子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,一句重话都说不得了。难不成还受了别的委屈?
他缓了脸色柔声朝月明道:“月明,到爸爸这儿来?”
泪珠子挂在睫毛要掉不掉,听到兰英德唤她没有犹豫就过去了。
兰应德双手扶住她的肩,轻声问道:“还有旁的人欺负你么?”
这么一问月明就受不了了。那一肚子的委屈堵得她嗓子发紧,泪珠子滚了一脸,吸着鼻子抽噎道:“叁太太的侄子也欺负我,他还打了叶户。还.....还有,陶......陶太太也欺负我。”说到最后抽噎得气都差点喘不过来了。
怎么还有利盛勐的事?他皱眉道:“陶太太为什么要欺负你?是因为你阿妈么?”
月明摇头:“不是的,她家的四小姐对罕云开做了不规矩的事,罕云开要收拾他们家。她想让我帮着求情却又不好好说话,拿阿妈和阿婆要挟我,说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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