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夜,儿总算熬好了那山药汤羹,往偏殿里送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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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隔着空儿往东北边儿指了指,笑着,“可方午睡起来,养心殿便来了人传话,是让我好生待许家姑娘呢…”
儿坐得几分谨小慎微的,方才问,“娘娘,可还安康?我将将从许太医那里回来,与娘娘拿了一副新的药膳方,夜里汤用。”
皇后笑,“有得你们父女照料,自是都好的。”
“舒嬷嬷是自己人,你便也莫要见外了。”皇后说着,直将人拉来榻另一侧。
儿一旁小心候着,看着娘娘用的脸。
皇后笑着,“姑娘,安嬷嬷方与我说起,这几日膳你都了不少力。我就说,膳的味与以前不同了,好吃得多了。”皇后说着,持勺儿舀了一汤羹喝了去,山药也同吃了一片。
“……”她还没认许祯琪呢,许祯琪又怎会与娘娘说呢?可娘娘分明是知了,怎么回事儿?
“清淡得刚刚好,这是羊汤?”皇后果然吃了来。
“许太医吩咐着,与娘娘睡前换了这儿山药汤羹。请娘娘服用。”
儿福了一福,“娘娘说的正是,是煲了两个时辰的羊脊与羊骨,撇开油脂,再用来煮山药的。娘娘觉着,味可好,可有须得改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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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此前翻过娘娘的案,在这之前,娘娘都是服一儿紫苏安神饮睡的。舒嬷嬷一旁备着,方已与娘娘梳洗过了。儿端了那儿山药汤羹上前,自与娘娘说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儿这才想起,方中午在小亭里的事儿,怕是被皇帝陛撞破了。也不知二叔与陛说了什么了…
儿起了,方见娘娘伸手来,“快来,陪本坐坐。”
“儿不敢…”她怎敢和娘娘平起平坐?
儿几分局促,与许祯琪那些家事儿又不好扰到娘娘这里。只好将话都往肚里吞了。却又听得娘娘,“那后她们住着的排屋,你莫去了。我让他们收拾了一间西厢客房来,你便住去那吧,与荀家的小一儿。”
,只得用余光扫了一圈屋里的形,便忙跪作了礼节。却听得娘娘喊她,“行了行了,日后莫跪礼了,万福礼便好。许太医也真是的,让你这女儿家的了,也不与本说一声?害得本将人怠慢好多日了。”
儿忙起谢过了娘娘,“娘娘,我的事,是世爷牵的线。许太医也未曾与人说过,娘娘是如何知的?”
“汤味鲜,山药细腻。只是,没什么咸味儿…”皇后说着还拧了拧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