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华一边渡着源气,一边大哭。
居华终于止住了哭声,却仍旧在泪,安静的听着,心中莫名宁静了许多。
“自那以后,我们时常一起大泽或是党山,他一直很想跨过党山去寻宗门,我也很支持,我知以他的天资,一旦宗门,肯定能够一飞冲天。”
“说起来我还是你师傅的师傅,你师傅的修行之法便是我教他。”白渚清抚摸着居华的发,脸上带着追忆和难得的笑。
凭借居华如今的修为,想要阻止练气修为的白渚清自裁再容易不过。但她似乎心意已决,面凄苦,已无生意。
“可惜党山这边的天地太恶劣了,他只有八臂气旋修为……”
“他只是生错了地方,活在党山以西,否则即便是在修士中也应当如他在武者中一般,一定是佼佼者。”白渚清说着,脸上写满了骄傲。
自师傅去世以来的悲痛和委屈,此时再也抑制不住。即便从来没有见过面,但白渚清殉的行为依然让他彻底接纳了这个师娘。
“临走时候还不愿承认,不在了才终于开了窍,让人叫我师娘,你这个师傅什么去了?”
“他上次来,费了很大力气才取得一枚朱果,说有大用,而且很快便能回来,不再离开,我知他很欣喜,我也一样……”
不再自裁,白渚清立刻抱住前的居华,轻轻抚摸着居华的发,哽咽着说:“华儿莫哭,师娘还在……”
的事。
白渚清安着,缓缓说着过往。
不居华,白渚清喃喃自语,居华始终站着,衣角已经被搓烂了,短短时间,度日如年,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安自己这个素未蒙面的师娘。
白渚清说个不停,上的气息竟然越来越弱,她要自裁!
他不过十几岁,还是个孩。华山那一灾,伴骨而眠的那一夜,对他而言该是多么的漫与孤苦?那之后的岁月光,又该是如何的难熬?
居华赶忙上前,不计损耗,渡过去海量源气,焦急地劝:“师娘,你别……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,我师父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!”
泪夹杂着,不一会儿便打了白渚清膝前的衣裳,但白渚清毫不在意,任由居华嚎啕大哭,只是不住地轻声安,努力给居华一些温。
“你方才在岛上喊话,我便听到了,你现在应当也不需要我照顾了,你师傅既然不在了,我又要被人娶,不如随你师傅一起去了,你不用拦我。”
悲戚绝望的哭嚎,穿透糙的石屋,飘散去,风里。
“他一个练气散修,来回少说要一年,我等了两年,还没等到。既然回不来,临走的时候嘛要说那些撩人的话……”
见白渚清生气回返,居华终于忍不住簌簌得落泪来,追风掌的死去,白渚清的自裁,终于还是宛如锤一般撼动了居华早已凝固的悲戚。
不说还好,此话一说,居华哭得更加无助,也更加委屈,即便他如今又有了叶青、王奇怪和叶岚,但他们都不是居华能够存放与发这悲痛与委屈的地方。
居华的痛哭,也终于激发起白渚清的母,她才终于看清前这个修为绝,穿着华的修士脸上的稚。
“师娘还要求你一件事,我死后,你把我同你师傅葬在一起,我要好好问问他,怎敢死得那么脆。”
白渚清见到居华窘迫的样,脸上的欣喜很快消失不见,带着几分期待问到:“你师傅还好吗?两年前,他来见过我,说很快便回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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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你,因为你,他才会回去华山……”
居华依旧沉默,白渚清脸上的期待再次消失不见,眶起来,自顾自地说:“他是不是回不来了?散修的命是不好,但他不是在华山吗?应该无人能伤他才对……”
“那一日,我与妖作战,两败俱伤,你师傅突然现,虽然只是个凡人,但是武功绝,战力竟然比我这个六臂气旋修者还要上几分。他救了我,我便传他修行之法。”
白渚清一边说着,一边拼命抵挡居华渡过来的源气,但是以她的修为哪里能抵挡居华救人。
泪一旦落,便再也止不住,居华跪在白渚清前嚎啕大哭,宛如无家的孤狼终于见到了母亲。
此时居华终于有了一个悲相通之人,此前从无人与他一般会因为一个人逝去而悲痛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