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相当隆重,程家八抬大轿接苏八娘过了门。栾邑县的百姓纷纷来看闹,不免议论纷纷,有些行人倒是好奇,这程县令不过是从九品的小官,月俸不到三两白银,家里人还不少,他哪里来的钱财办如此隆重的成婚典礼?不过,这些话很快消失在鼓乐声中,比起这个,百姓们更是对这典礼兴趣。
苏八娘倒不这么觉得,都是这该死的过目不忘,让她六岁时见了表兄第一就念念不忘,只想早日嫁给他,读书什么的让兄们去便好。
“八……”程岥眯了眯,轻轻叹了气,,“苏大人,你怕是忘记了初一十五是太回母妃里陪伴的日。不过真是巧,你我二人总能碰面,看你说着是不是缘分?”
她想到此,又连饮了几杯酒……
话落,她甩了甩衣袖,回府,却被一大的影拦。她轻轻抬,只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映帘,表……表兄?不,是程岥。
苏家是书香世家,苏八娘的父亲和两位兄都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才,可惜苏家的男不仕途,否则定能在朝中有一番作为。然而,苏八娘不同,她自小不读书,活了十七年也不过是识得字,可她记东西特别快,以至于苏二哥总调侃她浪费了这天赋,若不然早就成了栾邑县第一才女,甚至是大齐第一才女。
他注视着苏解愠,微微一笑。
苏解愠回府后换了便服,朝距府最近的酒馆走去,一门便看到谭绍拿着酒杯,冲自己招手。她一脸黑线,无奈地朝谭绍走去。
她听了这话,连忙捂住他的嘴,谨慎地打量着四周,:“你这死冤家,酒量不行还饮那么多酒,饮多了酒就胡言语,我早晚得被你害死。”
良久,凝和外,苏解愠叹着气了脑门,自言自语:“该死的谭绍,也不提醒我今儿个是初一,耽误了我吃酒的时间。”
大齐元朔十六年,风和日,栾邑县程县令家正张罗着办喜事。
***
苏解愠撇撇嘴,绕过他,冷言:“缘分这个词可别说,免得让人误会。程大人,本官还有事,先行一步了。”
苏解愠心冷哼一声,:“程尚书,此言差矣,什么叫又……等等,敢问程尚书在唤谁八娘?这里除了你我二人还有其他人吗?”
程岥打量着她,又望了一凝和,:“怎么?八娘,你又被太放了鸽?”
小两婚后恩有加,羡煞旁人,加之程少爷又中了状元,双喜临门,好不闹。很快,苏八娘有了,喜上加喜,公婆笑得合不拢嘴。苏八娘怀五个月时,程少爷必须赴彭城上任了,若是再拖去,皇上责罚来,整个程家怕是要跟着倒霉了。苏八娘面上说着让他赶赴任,
程岥睁睁地望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,却没有勇气叫住她。他始终不明白,青梅竹即将成婚的表妹,为何会一声不吭地消失,如今又在朝堂上相会,对方却还假装不识得自己。八娘,纵使你扮作男儿,也瞒不过我的睛……
滞的站在原地。片刻,他挑了挑眉,奇怪了,今儿个是初一,太应该在云锦吧……
片刻,她拗不过谭绍的挣扎,松开手坐了回去,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。八娘这个名字,似乎与自己渐行渐远,若不是这二人,我怕是忘记了它。曾经这个名字带给我的是好,如今却是……无尽的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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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这位程家少爷,那可畏是才华横溢,模样又英俊,迷倒了不少栾邑县的姑娘。程家少爷娶的不是别人,正是自已青梅竹的表妹,姓苏,闺名八娘,年方十七,比程少爷小一岁,男才女貌,天造地设。
谭绍单手托腮,醉意熏熏打量着苏解愠,:“八娘,你从小就好看,如今更是英俊潇洒,害的我一度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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