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红菱听到此,不由面上微微动容,却听顾思杳又讲起了府中的事。
这方有了姜红菱莫名夜宿行,而行夤夜生变之事。
因着前世的记忆,顾思杳凭借商行为线耳目,打探得知江南患,太串通江南地方官员,吞没朝廷救灾钱粮,且有先前府中侍女一事。东遣暗探前往地方,本就有谋反之嫌。顾思杳索又杜撰了几件,成罪证,一并与柳贵妃。如此虚虚实实,倒也令人难探究竟。
顾思杳默然,目光直视地,忽然双肩便垮了来,沉声:“你想知,我便告诉你。”
言至此,他面上忽然一阵扭曲,如同一受了伤的兽,低低吼:“现,你可明白了?我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、险狠毒、不择手段的男人!我鄙劣肮脏,不上你!我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杀,我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姜红菱已自椅上起来,合扑上前去,抱住了他。柔的,印在了他的上,堵住了他剩的话语。
但听顾思杳一字一句的说着自打他重生以来的一应行径,为着能和她今生厮守,也为了不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,他是一早便笃定了主意,要将两府里横亘在他们之前的阻碍,尽数葬送。
在外,他开商行,建书院,搭上了毓王,如今两人假意投靠在齐王的麾,不过是要以他一个幌。待齐王同太、怀王三虎相争,尽皆元气大伤之际,好坐收渔利。
姜红菱看着他,微微颔首,一字一句:“我要知你所有的事,我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你养着。”
柳贵妃本就一心想要扳倒太,得了这等把柄,岂有放过的理?然而她因恐顾思杳殿前反,一则以公主嫁相许,又一则便是将姜红菱留在中,扣人质。
侯府中事,姜红菱大致是知些许的,除却些细微末节的补充,倒也并没几件新鲜事。只是在说及顾武德之死时,顾思杳却忽然停了来,那张俊逸淡漠的脸上,现了些许挣扎的神。
顾思杳眉微皱,又旋即舒展,吻冰冷:“不错,那胡僧便是我派人寻来的,与程家的线也是我使人搭上的。我只是不曾想到,程纯竟然这般耐不住,竟在她姑母的丧事上就动了手。”
不知为何,姜红菱却只觉得心沉沉的往坠去。
,定要知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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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红菱于此事早已心中存疑,今听他提起,不由轻声问:“那件事,也同你有关?”
齐王为人混用跋扈,自然是极好利用的。东又是一号的靶,与齐王相争年日久,早成火。柳贵妃与齐王一派,也早想将其除掉取而代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