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越本想带着钟洛虞在饭店住一晚,但钟洛虞坚持要回去。她没有大吼大叫,只是默默地淌着眼泪,连啜泣声都没有,哀弱又可怜。
苏时越刚刚才和她亲密完,正是对她柔情蜜意的时候。见她伤心胸膛里的怜惜满得溢出来,搂着她的肩轻哄道:“行,我送你回家,快别哭了。”
她长发未干,苏时越怕湿发贴贴着背再给她弄病了,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。帮她把头发从衣服里撩出来又给她整了整衣领,最后一吻印在她的额头上,柔声道:“走吧!”
两人下楼经过前台被前台的接待叫住。接待双手捧着一个小坤包毕恭毕敬道:“苏少爷,云少爷交待您走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钟洛虞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今晚带来的包,再听见云少爷的交待顿时脸色发白。慌忙向那飘着音乐、珠光宝气的方向望去。
云少爷为什么要接待把这个包拿给苏时越?难道……他知道了?
想到这个可能钟洛虞一把抢过接待手上的包,揪紧了外套领口就急匆匆往大门口走去。苏时越给了接待一张钞票后连忙追了上去,在台阶前拦住惊慌失措的钟洛虞。
钟洛虞摔开他扶着自己肩膀的手,踉跄着退倒了几步,语气惊慌道:“你拦我做什么?我要回家。”
苏时越的手在空中僵硬片刻,压下满心的苦涩,尽量柔着嗓音安抚道:“我送你回家啊!这么晚了哪里叫得到车,我也是不放心的。”
钟洛虞看看四周,饭店门口停满了私家豪车,哪里会有出租汽车或者人力车来这里拉生意。苏时越拉开副驾的车门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她。钟洛虞无奈地上了车,身子紧紧地贴着车门,力求离苏时越远远的。到了巷口钟洛虞喊停车,苏时越看着黑洞洞地小路皱眉道:“这黑灯瞎火的,我再开进去一段吧!“
“不用。”钟洛虞不由分说地推开车门,跨下车后就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去。走了一段,像是想起什么又折身回来。
见她回来苏时越心里一热,暗暗猜想她回来要跟自己说什么。钟洛虞拉开车门的时候他的心期待得怦怦直跳,却没想到钟洛虞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副驾上,关上车门小跑着朝家跑去。
苏时越的心顿时就凉了,一张脸阴森骇人。饶是心中的火气都快冲破头顶,他还是打开车头的大灯给钟洛虞把前路给照亮。
客厅里钟太太还没睡,等着女儿回来给她讲讲舞会的情形。听见大门响,她立即起身去客厅门口迎女儿,却被钟洛虞的样子吓了一跳。出门前还光鲜靓丽的女儿现在披头散发,脸上脂粉未施,一看就是洗过澡的样子。
她满腹狐疑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钟洛虞竭力摆出一副笑脸:“舞会上侍应生不小心把酒洒我身上,我干脆在饭店洗了个澡。”
钟太太瞪大眼睛盯着她胸口问:“这条项链是哪来的?”
钟洛虞反射性地朝胸口摸去,手指触到冰凉的宝石,她走的时候浑浑噩噩忘记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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