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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曼笙自然没有沉住气，立刻现，声质问：“宋廉，我父亲怎么了？!你不必瞒我，如今我这般还有什么受不住的，早些好安排才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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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曼笙多站了一会儿，隐约听到后门那儿传来夫和宋廉说话的声音，话语间还提及了自己的父亲。陆曼笙放轻脚步往后门挪去，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。

一夜之间，失去了亲族，失去了所有，陆曼笙不再是陆府那个柔和弱的二小了，而是变成了事冷静的当家人，说话有着毋庸置疑的威严。

“小，老爷不在了，我如何放心得你？”元又语低声啜泣。她对陆府有很的，听到陆老爷离去的消息，她比陆曼笙还要痛苦。

人为善吧。我若是沦落成他们这般，未必能更善良。”

陆曼笙打断他的话：“没有什么二小了，陆府已经不在了。以后不要叫我二小了，免得旁人问起这称呼的缘由，你们还是叫我……姑娘吧。”

夫一看到陆曼笙，没忍住，悲戚大哭：“二小，二小节哀!京上来的消息，老爷没了!”

陆曼笙摇拒绝：“又语，你不能陪我太久，不然会灰飞烟灭的。我怕我有一日睁看不到你，那样我会更伤心的，还不如亲看着你走。”

“二小，我们不走……”夫和宋廉面面相觑。夫还想再说些什么，他本是京上人，自然是想回京上的。陆曼笙此举已是最好的安排，可他又担心自家小孤在人生地不熟的恒城生活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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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哭得不成人样，陆曼笙却很平静，也许她早已经预见了这个结果。如果只是普通的牢狱之灾，何须将她这样狼狈匆忙地送走呢？父亲分明早已知这是灭之灾了!

安排好了去恒城的事，陆曼笙想回屋休息，却看到元又语依旧站在墙角影。陆曼笙撑着疲惫不堪的，叹气：“又语，你真的该走了。”

宋廉没有说话，静静地看着陆曼笙。陆曼笙思索良久，才对那车夫和宋廉说：“陆府虽不在了，但这趟行路艰难，你们没有欺我无依无靠，我心中十分激。等到了恒城安顿来，我会给你们一笔银钱，你们愿意跟着我就跟着我讨生活，愿意去谋事或者回京上也可以。”

“先不要告诉小，她病未愈……”是宋廉的声音。

元又语突然觉得前的小完全变了一个人，但那熟悉的声音却满是对自己的担忧。犹豫不决中，陆曼笙走到元又语的背后，轻推了一把，在她耳边轻声说：“不要回了，如果你不走，我可就不是你的二小了。”

“我们二小怎么办，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爹娘……”这是夫的声音。